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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地撈金魚,過了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對我說,“cici的所有人手都供你差遣。”
老王想要的主題風格是假面舞會,屆時會有不少外國客戶到場,他這麼做主要是為了迎合歐美佬的口味。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做作的主題,好在cici的服務生制服本就是白襯衫配西裝馬甲,也算是契合風格。
為了不影響cici正常營業,我都等到客人們全部散去後才開始做規劃。醉醺醺的同事們陸續下班,只剩下打掃衛生的阿姨。我將cici的照明燈全部開啟,灌了自己兩杯牛奶醒酒,站到二樓扶欄前俯瞰舞池大廳。
卡座區擺花,舞池酒桌全部移走,換成實木長桌,鋪素色桌布、點蠟燭。
原本打算點真蠟燭,黃渝不同意,怕我把他的店燒了,於是全部換成了塑膠電蠟燭。
其實老王沒有給我提太多要求,只說風格契合、氛圍感到位就行——典型的甲方話術,自己肯定有一套嚴苛的標準,池易暄就是在他們底下幹活才會變得像今天這樣,琢磨他們的內心所想就成了我的主要任務。
責任重大,事關我的工作。簽完合同沒幾天,我就去附近大學搖來一支學生樂團:有拉小提琴的,還有吹長笛、薩克斯的,個個自帶晚禮服,往舞臺上一站就能將氛圍感拉滿,業餘時間還去市區比賽拿過獎,幾千塊錢就能搞定,價效比極高。
我每天一睜眼就出門,去學校聽樂團排練,再返回cici與工作人員核對注意事項、向黃渝報告程序,忙得四腳朝天。以前我還能給池易暄做頓飯再出發,現在不得不告訴他:最近比較忙,沒法給你做飯了。
池易暄有一點好,從不問我忙什麼事,只是說:嗯。
好多天沒見到他,給我哥脫敏的計劃又要擱淺,下次再親他時,他又會表現得像是被鱷魚啃了。
距離活動日還剩兩週。週末下午兩點不到我就醒了,池易暄從臥室出來,問我最近都醒得這麼早?
我說是,忙工作。
他問:cici的工作?
我猶豫了一下,說:對。
沒告訴他是在為你們公司團建做準備。
換完衣服就坐公交車去大學城,看樂團排練之前先從韓曉昀那兒順走十杯奶茶,成員們人人有份。我為舞會列了一份歌單,他們練得有模有樣,在我這個外行的耳朵裡猶如仙樂。
從學校教學樓出來,剛要叫計程車去cici,一位背薩克斯的女孩叫住我,和我討論起選曲。
我和她說著話,餘光瞥見馬路邊的轎車車燈突然暗了下去,下意識多瞄了一眼。
駕駛座的人影像根被踩癟的彈簧,猛然縮到了方向盤後。
我心裡一跳,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和女孩道別之後,朝小轎車走去。
池易暄在跟蹤我。
這哥真的好笑,縮起腦袋就以為我認不出他。想不到吧,我記得他的車牌號。
我輕手輕腳走上前,看到他真就像烏龜一樣蜷在駕駛座,脖子都要縮排肩膀裡,看到我靠近後又自顧自舒展身體坐直,目視前方,薄薄的嘴唇不自覺抿起。
我大搖大擺敲起車窗,咚咚咚咚咚一連十幾下。他擰了擰眉,左手貼到車門扶手旁,將車窗降下,上來就是一招先發制人:“幹什麼?”
我彎下腰,將兩隻胳膊搭在車窗上,心裡蜜一般甜。
“想我了嗎,哥?”
“誰會想你?”池易暄一副被噁心到的表情,“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又要幹什麼壞事?”
我將兩根手指並在一起,貼到太陽穴邊發誓:“保證不是違法亂紀,哥你別擔心,你看這裡是大學城,我能做什麼壞事?論壞事我只能做這麼一件——”
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