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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推開公寓大門時,池易暄對我的出現很驚訝,“你不是在辦跨年活動嗎?”
“是,但我想趕緊回來將我自己解除黑名單。”
我笑嘻嘻地脫下外套,拿過他桌上的手機,熟練解鎖後找到我自己,恢復好友。
“你怎麼知道我的密碼?”他奪回手機,狐疑地看著我。
“……猜的。”
我想說我都偷看到你密碼一年多了,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但還是換了個話題。
“今年一起過生日吧,畢竟是我們家的傳統。”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點三十。本想換掉身上的工作制服再進廚房,但鑑於時間緊迫,我係上圍裙就開始燒水、洗菜。池易暄隔著廚房的透明玻璃推拉門打量著我,“你要做什麼?”
“長壽麵。”
高熱的蒸汽咕嚕嚕地頂撞著鍋蓋,我往滾水裡下麵條,餘光看到他還在廚房外偷看我。
我瞥了眼他身上的睡衣,“你換件衣服吧,一會兒照張相留念,給爸爸媽媽看。”
抽油煙機太吵,我沒聽見他應聲,回過頭時卻發現他的身影消失了。
長壽麵端出來時是十一點五十二分,我將冒著熱氣的麵碗端到餐桌前,燙得手指捏了捏耳垂,然後快速脫下圍裙,去敲他房間的門。
池易暄推門從臥室裡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灰襯衫和西裝褲。造物主的確偏愛他,要拿畫筆勾勒他精細的五官與寬肩。
我歪過頭看他,“哥,好帥。”
“你不去換件衣服?”
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穿著cici的制服。還有幾分鐘就要到新年了,我乾脆脫下黑馬甲,保留馬甲下的白襯衫,再把領口的黑色領結摘下後放在桌角。
池易暄將我的生日蛋糕從冰箱裡拿了出來,往中央插上兩隻數字蠟燭。
他點燃蠟燭,我關掉公寓裡的燈,剛要坐下又想起來他的麵條還差最後一步,快步跑進廚房將砧板上的一小撮蔥花攏進手心,灑在長壽麵上。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儘管我們這裡卻是一片寂靜的森林,沒有生日歌、或是敲得人內臟都打顫的鼓點。昏暗的客廳內,兩點燭火在蛋糕上調皮地跳著秧歌,我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抵在胸前,在內心許下二十四歲的生日願望。
悄悄睜開一隻眼,看向身旁,池易暄正望著面前的長壽麵,安靜地等待著。他的心願可能更為簡短,所以很快就睜開了眼。
我許完願,對他說:
“生日快樂,哥哥。”
“生日快樂,白小意。”
他向我遞來切蛋糕的刀,我想起來還沒有合照,於是拿過手機,用他的咖啡杯架起來,調轉攝像頭面向我們,設定了三秒鐘的延遲拍攝。
“哥,坐過來點。”我招呼他過來。
池易暄將椅子往我身邊挪了挪,好讓自己整個身體都進入畫面。
3、2、1——
二十四歲的我,與二十七歲的他,被定格進新年來臨的瞬間。
如果要將我們的所有合照按時間順序收藏,那應該會是一本不連貫的日記本。媽媽再婚的第一年我們拍過一張全家福,互相看不順眼的我們被媽媽推到一塊,快門響起的瞬間,我用肩膀將他往旁邊擠了擠。
小學、高中畢業典禮我們有過合照;家庭相簿、和彼此的生日照裡都有我們的面孔。
上一次合照還是在廈門。當時我們租了一輛腳踏車沿著海邊騎行,我費力地蹬著腳踏板,池易暄則悠閒地坐在後座,兩隻長腿朝兩旁放肆地伸展。
鹹腥的海風將我們吹得東倒西歪,他手握一隻汽水瓶子,不得不左右腳交替著點地。終於騎到下坡,我單手扶住車龍頭,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