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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
“那不行,太多了!”她自言自語地感嘆著,“真是太危險了,怎麼會拖這麼久才來?”
現在我才知道原因。
是因為他很能忍疼。
池易暄出院的那一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冬日暖陽甚至還有點刺眼,我拉下駕駛座的遮光板,開著他的奧迪到醫院門口接他,護士已經將他推到上下車的接送地點。池易暄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緩慢地站起身,我攙扶著他坐進副駕,再從護士手裡接過裝有他衣服和洗漱用品的行李箱,向她道謝後駕車離開了醫院。
池易暄這次生病共住了兩週的院,現在可以下地行走,但動作還談不上自如。過減速板時我聽到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唔”,看到他抬起右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車頂前扶手。
再過減速板時,我便將速度降到最低,腳踩在剎車踏板上,松一秒踩一秒。
等我在地下車庫停好車,他推開副駕的車門,先將一條腿伸出門外,右手搭在座椅邊沿,似乎在尋找借力的地方。
我從後備箱拿出行李,走到副駕旁向他伸出手,於是他的眼睛不再四處尋找。他雙手撐在座椅邊緣將自己稍稍往外推了推,然後將右手搭進我手心。
我握緊他,稍稍拽他一把,他的重心便朝我依靠過來,兩隻腳踩在結實的水泥地上,終於從副駕上下來。
其實他能夠走路,只是上下車時不太方便,下車後他有一個收回手的動作,但我沒放開他,我一隻手拎著行李箱,一隻手牽著他,朝電梯口慢慢走去。
“手真涼。”我捏了捏他的手背,“回家就好了,我開了暖氣,還給你煲了雞湯。”
電梯門開啟時裡面沒人,便能再牽他一會兒。轎廂上升至大廳後卻停住了,前臺姑娘抱著資料夾走了進來,看到我時兩隻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隨後轉頭看向我身旁的池易暄。
“您出院了嗎?”
“嗯,今天出院。”我替他回答道。
“真好!剛出院的話一定得多吃點營養的,比如說……”
她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斬成了兩半,我看到她的目光停在了我們相牽的手上。
“怎麼了?”我問。
她回過神來,訕笑兩聲,轉身按在自己要去的樓層,沒再說話。
池易暄的手掌微微發熱,握上去沒有先前那樣柔軟,骨關節在我的手心裡撓癢癢,然後在即將抽手的瞬間,被我攥住。
前臺姑娘出了電梯,轎廂繼續向上升去。我偏過頭看向我哥,他的睫毛低垂著,大半張臉藏在米色的羊絨圍巾後,眼神卻暗,讓人看不清楚。
出院以後,池易暄向他們公司申請了幾周居家辦公,依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沒法通勤,工作都有些勉強——雖然攝像頭前的他依然能夠面色如常地和客戶討論公開招股,可結束通話兩小時的電話會議後,我卻發現他趴在書桌前睡著了。
我將切好的水果盤放下,餘光看到他的工作電腦的螢幕暗了下去,即將熄滅的瞬間,我用手指碰了碰滑鼠,好讓他的工作軟體持續顯示線上。
這幾周我不需要去cici上夜班,所以池易暄的一日三餐都被我承包,我給他的湯碗里加幾顆枸杞,魚和雞蛋輪流著來。聽說燕窩滋補,便網購了高階套餐,每天中午埋在水池前拿鑷子挑燕子毛。
一眨眼就到了聖誕節,cici的人流量難得變高,我連續上了兩天夜班(平安夜和聖誕節),導致整個白天都處於昏睡狀態。本來打算中午起床給我哥做午飯,然而鬧鐘響了三輪我都沒有聽見,是我醒來後發現面前茶几上擺著一碗還溫熱的皮蛋瘦肉粥。
我爬起身,看向臥室,緊閉的房門後傳來他在開會的說話聲。
而不遠處的餐桌上,電飯煲內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