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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想要做個好人,可她是池易暄的女友。
後來白煬辭了工作,聽說她回家相親,我再沒有聽到過她的訊息。
而我與池易暄在那次風波之後,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說過話。池易暄將對我的厭惡表現得很明顯,我與他雖然是微信好友,可是他朋友圈遮蔽了我,我點開只能看到一條用於劃分界限的灰線。
畢業之前他曾經向池巖和媽媽承諾,找著機會就回家蹭飯,甚至還說好了十一帶他們出去旅遊。然而那一整年他都沒有回過家。媽媽給他打電話,言語之間暗示他爸想他了,他卻總是說:忙。
媽媽和池巖都對大年夜發生的事閉口不談。我媽沒有過分責罵我,池巖也不可能拿著雞毛撣子來抽我,這是池易暄對我們的報復。
我是自作自受。
等到第二年過年他才回家,行李箱裡裝著送給池巖和媽媽的特產。衛生間裡撞見我,他從不直視我,只是冷淡地說:“借過。”
我媽和池巖試圖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吃完飯池易暄主動收拾起餐桌,我媽使眼色讓我去洗碗,我跑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戴好塑膠手套,等著他將碗送過來。
池易暄依然不看我,將碗筷疊在一起放進水池後,就回了自己房間。
那是我們關係最差的一年。我逢年過節都會給他發祝福語,我們都不善於表達,這是我示好的方式。那張被我存放在家中的1963年的老唱片不見了,我將它當做話端,池易暄終於回覆了我,閃動的訊息框裡只有兩個字:
扔了。
扔了我的唱片,他開始偶爾回我的訊息,大多是當家裡有求於他時,比如為我找實習一事。
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年,我從未在池易暄面前提過白煬的名字。池易暄除了第一年沒有回家,之後每年放假都會找機會回來,可能是因為他意識到我沒有那麼重要,我不應該成為他與家人間的路障。
飯桌上坐到一起,他不再回避我,他知道媽媽希望我們破冰,於是和我在餐桌上扮演兄友弟恭。下了餐桌,我去找他,他會衝我微微揚起嘴角,我很討厭他那樣笑,彷彿我是一個在糖果店前撒潑打滾的小孩,而他知道這一招不管用,看似微笑對我,實則滿眼譏諷。就像奢侈品店裡對待窮顧客時的銷售員,趾高氣昂,卻又迫不得已需要正眼相待。池易暄對我就是那種態度:迫不得已正眼相待。不過我與他不是顧客與售貨員的關係,他不需要維持這種體面,他將手握在門把上,客廳裡媽媽和池巖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有我能聽見他清晰的發音:
“滾蛋。”
我以為他恨我恨得要死,得益於韓曉昀那通電話,現在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哥沒有那麼討厭我——他可能還是討厭,但是礙於池巖和我媽的面子,迫不得已要照顧我,這是一種進步。因此就不想再找他不痛快了,我樂得去貼他的冷屁股,伸手不打笑臉人,最好讓他捨不得揍我。
辭職第二天,我撥通了黃老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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