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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立即跳開,垂著頭不敢看人,他也太大膽了!整個店裡的人都聽到了。工作人員懷疑地看了眼他和周是,謹慎地問要什麼樣的避孕藥,給誰服用。衛卿指了指周是,坦然地說:“當然是給我老婆。”以前他還真沒給誰買過避孕藥。周是見所有人會心一笑,臉立馬紅的不成樣子。招呼也不打,匆匆離去。
工作人員挑眉,笑得不懷好意,咳了下,說:“這麼漂亮的老婆,可得注意點身體啊。”問明情況,知道是事後緊急避孕,還是推薦了毓婷。周是靠在車邊等了半天,他才施施然出來。周是問藥呢。他慢吞吞地拿出來,皺眉說:“我聽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這個藥副作用很大,吃了頭疼噁心,擾亂正常生理期。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吃。”
周是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還不是全怪你!”鬱悶的不行,全怪他,全怪他!按照說明書服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衛卿本來要回他那兒的,想著晚上總算可以抱著她睡了,不必苦忍。可是周是臭著臉一定要回學校。衛卿見她今天脾氣不好,不敢強求,只好先送她回去了。
回到學校,大家見她就問沒事了,腿好了嗎?可見中午那場面是引起轟動了。周是汗顏,忙解釋說只是抽筋了,當時走不了路,很快就好了。大家見她沒什麼大礙,開起了玩笑,紛紛稱讚衛卿,“周是,你男朋友又帥又有錢,對你又好,真是羨慕死我們了。”旁邊有人點頭附和:“你當時沒看見,都不知道他有多緊張,抱著你匆匆忙忙往下樓,擔心的不得了。”
周是尷尬的笑,表面上不說什麼,心中冷哼一聲,無恥之徒,自己的清白就這麼毀了!暗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倆人關係自然是更上一層樓,不過周是十分擔心懷孕問題,因為有了張冉瑜這個前車之鑑,分外小心,輕易不肯讓衛卿得逞,說就算避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她因為倆人沒結婚,名不正言不順,多少有些不情願,怕惹出亂子。弄的衛卿非常無奈,要千哄萬騙才能得手,十次有九次是不行的。
革命尚未成功,衛同志仍須努力。
這些時候,寧非雖不來找她,不過常常會打電話給她,閒聊幾句,通常請她幫忙改改畫作,或是輔導輔導文化課什麼的。她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懦懦地拒絕,說自己沒空,今天要開會啦,明天要趕作業,或者學校有活動要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都翻了出來。
十分心虛,她真不想和寧非扯上關係,以為這麼明顯的託詞,以後總不會再打過來了吧?哪知道他點點頭說那你忙吧,有空再說,結果下次還是照問不誤。搞的她很頭疼,說話底氣越來越不足,不知道他是不知道那是她的藉口呢,還是真的就這麼死心眼。
對人家一小孩這麼狠心,她覺得很過意不去,心中隱隱有絲愧疚。
五月底六月初的一天,寧非打電話說:“周是,我看見到你的畫了,畫的很好,顏色真是明麗,我非常喜歡。”他說是在學校主樓的展廳看到的。周是聽見人稱讚她的作品,高興的連聲說謝謝,這是對她最大的肯定。基本上學校只要有畫展,就有她的畫作,對此她頗為得意。他又說:“本來想請教你怎麼畫的,可是你現在大概很忙。”語氣十分失落。周是很慚愧,沒有接話。
他沉默了下,說:“我快要考試了。”她想起高考快到了,忙說:“那你要好好考,爭取考個好成績。”寧非點頭,“恩”了聲。周是見他不說話,有些奇怪,問:“高考是不是很緊張?”她自己高二就參加高考了,完全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沒親身經歷過那種氛圍,所以特意詢問。以前總聽人家說高考怎麼怎麼緊張,整夜整夜地失眠。
他遲疑了會兒,待明白她的意思,說:“確實挺緊張的,我很擔心我文化成績過不了,數學尤其不好。”周是更加不安,他曾經問過她能不能幫他補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