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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不記得自己回答的是什麼。他只知道那天他大早上被吵醒，暴躁到恨不得把系統從腦袋裡抓出來，「你是不是有病啊朋友？」

系統：「到底什麼感覺？」

路寧：「e……大概是為了他願意做任何事？」

系統：「……行吧。」

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和沒說不差什麼。

他後來又細緻觀察了一下自家宿主和他的那個攻略物件之間的感情互動，暗地裡琢磨了一番。

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些門道。

於是在某天，當發現那個明明比自己年紀大卻比自己還可愛的小s系統躲在角落裡偷偷瞅他時，小g系統乾咳兩聲，狀似無意路過了他。

「啊！小s系統，你怎麼在這裡？」

小s系統低著頭不好意思說：「我，我路過。」

然後兩個系統之間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小g不說話卻也不離開。

小s偷看男神被抓包，本來就心驚膽戰害怕男神發現，此時更是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見小g好像沒注意他，小s系統一轉身就要溜走。

「等一下。」男神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似乎還帶著點急切，「你為什麼要走？和我一起不舒服嗎？」

但小s聽不見這些，他只知道剛剛男神居然主動叫住了他，這就已經足夠他激動到雀躍狂喜了。

「你怎麼不說話？」

小s這才又低著頭走了回去，好像犯了錯似的。

這還是他少見的得以和自己喜歡的系統獨處的機會，小s很緊張，但他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他開始瘋狂回憶自己在跟著自家宿主做任務時學到的那些撩人手段。既然撩人是有用的，那撩系統……應該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吧。

他記得有親，有牽手，有擁抱，還有……

e……

這些他好像都沒辦法做。

小s變得有些沮喪。

這個樣子該怎麼表白啊，難道他就要這樣一輩子暗戀下去？小s不想一直暗戀，這種感覺又酸又澀。

他的悶悶不樂落在了小g眼裡。

小g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情心疼過，就算自家宿主被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看見小s系統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的模樣……他一團資料都好似被人攪成了一團亂麻。

只要小s能夠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

任何事嗎？

小g突然想起自家那個辣雞宿主曾經告訴過他，喜歡一個人就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系統應該也一樣吧。

那他，就是喜歡小s了？

小g是個直腸子系統，沒什麼別的想法。他覺得喜歡那就是真的喜歡。記得人類表白時好像要很浪漫才行，自家那個辣雞宿主好幾個世界下來也沒少被表白過，小g簡單總結了一下，想出大致步驟。

「小s。」他輕輕喚了聲，「你看我。」

小s立即被男神突如其來的溫柔吸引過去。

溫柔的男神實在是太好看了，小s的目光簡直像是釘在了小g身上。眼睛裡好像有星星。

他看見男神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個唯一的零，語氣輕柔，「你知道我身上為什麼只有一個零嗎？」

小s乖巧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我身上原本應該都是1的，我原本是個純1。你知道，這樣的1很冷漠，因為只有可愛圓滑的0才能象徵溫柔，一個0都沒有的系統是不帶任何情緒的。」

小s認真聽著，聽到這裡時他忽然有些難過。男神好可憐啊，為什麼就不能多擁有幾個零呢？

小g看他一副軟了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