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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是啊。」

「那聊兩句？」燈光映襯下那個人好像勾唇笑了一笑，路寧沒看太清。

他把手裡的高腳杯遞了過來。

路寧順手接過酒杯，粗略打量了眼裡面的酒。看起來不像是度數很高的酒，喝一口應該沒事吧。

他這麼想，就把酒杯靠在唇上輕輕抿了一口。

「你應該不經常來這裡吧，我好像第一次在這裡見你，你長得挺好看的。」青年說話時十分自然的靠近了他，語氣含笑，「你是做什麼的？」

路寧心裡想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啊，你一直沒見過我那說明這幾年來我過得還算本分老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醉的更厲害了。可是明明只抿了一口，怎麼會醉。

「你看起來並不喜歡這裡。」

路寧聽見男人的聲音逐漸靠近他，說話時語氣裡像是帶了些不易為人察覺的曖昧。他轉過頭想要去看，可抬眼時卻發現自己眼皮早已經重若千斤。

路寧：「……」這是被拐了？

路寧試探性的問：「系統大兄弟？」

系統：「您好。」

路寧：「……你他媽可算出來了！！」

路寧：「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人我認識嗎？我這幾年來的記憶你也沒給我，萬一我以前勾搭過人家呢？他這是想對我做什麼啊？我攻略物件是他嗎？」

系統：「……親愛的您問題太多了，等我整理一下慢慢回復您。/微笑」

路寧沉默，行吧。

這系統看起來也不比之前那個好上多好。

系統：「這個人您以前不認識，他和您之前甚至都沒有見過面，您以前也沒有勾搭過他，他也不是您的攻略物件。至於他想對您做什麼……」

路寧聽系統停下聲音，下意識回過神。這才注意到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住了他的腰，兩個人正以一個十分親暱的姿勢耳語，他的唇已經觸到了自己耳廓。

路寧：「我靠啊！」

系統：「知道了吧。/微笑」

知道了又頂個屁用啊自己已經落到人家手裡了！這地方不是一向都是妹子比較受歡迎嗎？怎麼自己在這兒還能被人盯上？比妹子還顯眼？

路寧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渾身早已癱軟無力。那個人毫不費力將他抱起，手順著他後面向上摩挲重重揉捏。路寧下意識泛起一陣惡寒。

沒有人注意到他。暈暈沉沉間路寧覺出自己被帶出人群離開酒吧，上了一輛車。

……

在舞池正中玩的正嗨的白稜分毫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和路寧不一樣，他平時就喜歡來這裡找樂子，自然也就和這裡的妹子們比較熟。

「白哥。」妹子堆裡突然擠進來個青年。

青年俊秀眉眼間帶著極淺淡的厭惡，但明顯已經十分努力在剋制了，但轉而瞥向白稜時，眸光裡的淡漠卻又在忽然間被柔和替換，「我來找你說件事。」

白稜認出來這是其中一個實習生。

比起玩樂還是工作比較重要，白稜以為這實習生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同他講，沒有多說就脫離人群，拉著他走到一旁，關切問：「有什麼事啊？」

青年的臉一瞬間飄上緋紅。他低著頭支支吾吾，吭哧半晌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白稜本來是想耐心等他把話說清楚的。

但當他目光下意識掃向原本路寧應該在的方向，發現自己兄弟居然消失了。白稜心裡莫名生出些不安，他了解路寧，就算是發生了火燒眉毛的事，他也一定不會不聲不響的離開。

「等等。」白稜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問，「你剛剛一直在那邊，你見老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