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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磨蹭?」
他看起來像是惜字如金的人呢。
嶽彎彎緊張不已:「我……你……你可以動嗎?」
即使是在眼下,他也依然沒有挪動的力氣。元聿皺緊了修長的漆眉,算是預設。
嶽彎彎不知怎的終於又鬆了一口氣,她見榻上隔著一條銀鞶,瞧著極是貴重華麗,佝腰越過他的上半身將銀鞶勾了過來,照著一旁的燭火試了下,遮光度是一等一地好。
於是她左右將銀鞶扯了開來,朝著元聿伸去。
他倏然面色微變:「放肆!」
他沉沉喝道,嗓音冰冷而威嚴。
嶽彎彎的手已經搭在了元聿的眼睛上,冰涼的鞶帶瞬間遮去了他眼中一切事物,元聿陷入了一團黑暗之中。
真是,極為放肆。元聿暗暗地咬牙,額角也隨之跳了一跳。
這婦人是江瓚和董允兩個不靠譜的從哪裡拾來的?就算是為他解毒而來,但她怎敢大膽至此?
但幸而方才,元聿以為那條冰冷的鞶帶是要繞頸而來,險些以為她是個女刺客。若當真是女刺客,其實也完全不怕,他雖然不能動,董允卻不是死人。她得不了手,也跑不了。
嶽彎彎被他一喝嚇得撒了手,但發現他確實動不了以後,便舒了口氣。
「我告訴你好了,雖然你看起來有些權勢,但我可不是什麼隨便之人,我也是為了你解毒而來的,你就乖些,別再跟我犟了,拔毒以後,我拿了你的錢,自然就會走了,決計不會央求你什麼名分的,放心好了,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是我高攀得起的,我早就有自知之明瞭。況且你是男子,吃不了什麼虧,就勉強閉上眼睛,這時受些委屈吧,我很快的。」
元聿聽她在耳旁絮絮唸叨,她說只為解毒而來,不求名分,亦有自知之明,心頭感到莫名古怪之意,眉頭也有皺了起來。
又聽她說,她很快。
元聿的臉更黑了。
難道他……忽有什麼落在了自己的耳邊,傳來沉悶墜地之聲,元聿打起精神,側眸試圖尋找銀鞶底下的一線燈燭光,然而徒勞無功,他忍無可忍,「你做了什麼?」
嶽彎彎又嚇了一跳,心也隨之砰砰砰,跳得急遽無比,再也沒有了章法。
「我……我脫衣服啊。」
「先脫我的。」
元聿暗咬牙。
「你……」
嶽彎彎見他額頭上似沁出了汗珠,想必他更是難忍。
於是沒有法子,只好先替他脫。
元聿身上本就穿著不多,這數九寒冬冰天雪地裡頭,竟只著了身薄如蟬翼的絲紗衣,被褥掀開時分,他的前胸後背,包括脖頸、臉,全是汗。
嶽彎彎緊張地手心發抖。
元聿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如同在冬日的冷湖裡頭泡過似的,凍得他脖頸子激靈,起雞皮疙瘩。但她笨拙至此,昨夜裡他暈迷不醒,她到底是怎麼做的?
「快些。」他忍不住催促道。
嶽彎彎昨晚就覺得這男人沒什麼人情味,純是將她當作一件解毒的工具而已,就這樣,人家還嫌棄自己配不上做這個工具,趁他不備玷汙了他的玉體,動輒對她威脅警告,說話也半點不客氣。她早就明白了,也學著習慣了。
幾件衣裳被剝了出去以後,嶽彎彎深深地呼了口氣,照著昨夜所習之法,炮製了接下來的解毒過程。
……
元聿等她一開始就幾乎想立時暈厥,但偏偏整個人清醒至極,因此也憋脹得難受至極。
沒有一點快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全身又沒了力氣,就癱倒在他的旁側,一動不動地大口呼氣。
元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