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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晰。

許是察覺到宋喻的目光，他抬眼看過來，先看到的就是一頭金黃的大波浪捲髮，微微蹙起了眉頭，接著又看到她胸前的衣服大張著，雖然遮住了重要部位，可還是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即刻黑了臉，出聲訓斥，&ldo;杵在那裡幹嘛，窗邊站著去。&rdo;

然後就低下頭，繼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等那個女獄警回來，他才重新抬起頭，&ldo;她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剪頭髮。&rdo;

&ldo;傍晚那會兒剛進來，還沒來得及。&rdo;說著把衣服遞給宋喻，&ldo;先穿上。&rdo;

宋喻把衣服套在外面，繫好釦子，就聽見他說，&ldo;那趁現在有時間，給她把頭髮一剪吧。&rdo;

女獄警猶豫，&ldo;我也不會呀，要不等明天了。&rdo;

宋喻接話，態度溫和，沒什麼情緒，&ldo;我自己來行嗎?&rdo;

&ldo;不行。&rdo;

那男人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抽屜裡取出剪刀，&ldo;萬一你自殺，或者殺人怎麼辦，我給你剪。&rdo;拉出一把椅子，喊宋喻，&ldo;坐下。&rdo;

女獄警一臉的不可置信，&ldo;你會啊?&rdo;

男人握住宋喻的頭髮，絲毫沒猶豫，一剪刀下去，一綹金黃柔軟的髮絲隨之落地，他才開口，&ldo;給以前的戰友剪過。&rdo;

女獄警似是聽了笑話，笑了幾聲。

也就三兩分鐘的功夫，宋喻一頭長髮就變成了齊耳短髮，剛過下頜，還參差不齊，她從對面的玻璃上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陌生，還有身後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刷子，幫她掃著衣服上的頭髮茬子。

稍厚的雙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垂著眼，有幾分認真，又有幾分不在意。

宋喻愣了幾秒，身後的人道：&ldo;好了，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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