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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凋零,飄落進黑暗的深處。韓江林欲哭無淚,沿著深邃的巷道向鎮外走去。
穿透斑駁的樹影仰望星空,零落的星星因為淒涼而無眠。黝黑的的吳氏家祠裡傳來二胡聲,曲調歡快熱烈。原來是音樂系的學生在用二胡拉《火車開進苗家寨》。
音樂似乎在韓江林陰暗的心靈裡開啟了一扇天窗,他悄悄地走進吳氏家祠,原來,音樂系的學生實習臨近結束,學生們正在排演作品,為彙報演出做準備。歡樂的音樂是老師為學生演奏的,在給學生做示範,講解民族化音樂的特徵。
韓江林站在巨大的廊柱背後,聽老師講解六、七十年代音樂的典型特徵——快樂的表達載體。韓江林心想,搞音樂的人真是了不起,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實質。歡樂確實是苗族歌舞的典型特徵。歡樂是民族節日的核心。
長髮披肩,很有詩人氣質的老師背對韓江林,說話的語速很快:《火車開進苗家寨》這首歌曲所採取的曲調具有民族化、通俗化、大眾化的風格,表現了苗鄉人民取得建設新成就的歡悅。這樣的音樂更適宜於在人山人海的廣場表演。如果說六、七十年代的音樂是一種大眾化的情緒表達,進入八十年代,音樂則更主要傾向於個人的抒情,如《我的中國心》、《我是一匹北方的狼》、《水手》、《黃土高坡》,這些音樂則傾向於個人主義的表達,這是一種群體無意識的心聲。因為在進行了一個相當時候的隱藏乃至於抹殺個性的生活以後,個人主義的傾向無法忍受先前的單調、統一,轉而尋求表達鮮明個性的方式,表達個性的抒情音樂因而逐漸一統天下。現在,個性的抒情到達一個極端,群體性的無意識必然尋求一種迴歸,迴歸到集體的聲音。因此,我們為南江民族風情節創作的歌曲要達到兩個結合,一個是是把大眾化的抒情與個性的表達相結合,一個是把民族的歡樂元素與流行音樂的時尚元素相結合。下面請張剛同學用電子琴演奏他創作的《蝴蝶》。
張剛演奏電子音樂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音樂《蝴蝶》的創作感言,蝴蝶的創作啟示來源於苗族古歌蝴蝶媽媽,我原來以為只有文字記錄歷史的漢族歷史深厚,沒有想到,以口頭記錄歷史的少數民族,歷史文化同樣深厚,蝴蝶媽媽養兒育女的獻身精神,使得災難深重的苗族源遠流長,蝴化而生的兒女遠走四化,真實地表現在苗族的生存狀態。
小夥子的語言表達不錯,音樂初起,尚覺得新穎美妙,仔細一聽,原來藉助了《梁祝》的音樂旋律,調子稍顯低沉,不過,依然悠宛動人。
盜花賊23
在舒緩漫妙的音樂旋律中,韓江林一直在思考老師的話,如果關乎歷史,可以用三國演義中的句子註解:話說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用婚姻的經歷加以說明,是不是人們在圍城裡呆久了,必然想衝出圍城,曉詩離自己而去,是不是有突出圍城的意思呢?當然,這種表達錢鍾書先生表達得更為經典: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籠中的鳥想出去,籠外的鳥想進來。從社會學的角度,老師的表達也有一定的道理,當普遍的人性表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們會出現某種心理倦怠,從而尋求個性的表達。這是不是說,個人主義與集體主義在社會歷史中,往往是交替演進?
韓江林抬頭仰望,家祠曾經為區公所佔有,後轉給派出所,經過風雨的洗禮,牆頭的精美壁畫大量剝落,破敗不堪。改革開放後,吳氏族人多次向上級反映,吳氏家祠被定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派出所從家祠遷了出去,在上級沒有撥給修繕經費的情況下,吳氏族人集資把家祠修葺一新。
家祠由古代受重視,到*中大量被破壞,如今又重新受到人們的重視,不同樣反映社會文化的某種交替演進麼?
韓江林卻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出來散心,沒想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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