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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二字咬得清晰無比,胡玉嬋的臉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瞬時變得無比難堪。
她的臉連中人都算不上,一直都對此極其敏感,嶽彎彎雖然沒明說,但她就是那個意思!胡玉嬋氣極。
嶽彎彎不等她發難,福了福身子,轉身朝陳府走去。
留下胡玉嬋氣得面孔發白,不住地出氣,對陳恩賜撒潑,陳恩賜好言相勸,聲音在嶽彎彎的耳邊漸漸遠去,湮沒。
但她卻沒有回陳府。
五年以來,她在陳家日日做苦力,沒有資格上他們家的飯桌,與常從貴人擊毬射覆的陳恩賜,其實見不了幾面,也是到了今日嶽彎彎才真正死心。
她不能再指望陳恩賜了。
如果她有前代賢女出將入相之能,哪怕只是推車販棗,能夠養活自己,要讓她離開陳家她是一定會的。但女子立足於世實在太難,她一直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這份骨氣。
她心亂無比,在這一天,她應該想想,如何另謀營生了。
夕陽猶如滾火球從堆滿絮團般的雪的頂峰滾落了下去,暮色漸漸籠罩了大地。
蒼山負雪,明燭天南。
群山無數起伏幽邃的影子,在原野之上洶湧囂張地奔湧而去,勢不可擋。
在這片安謐的,似乎很快便要下起雪,只有草葉瑟瑟拂動聲的天地裡頭,嶽彎彎再一次感到了自己身上衣裳的單薄,凍得鼻頭微微發紅的她的,打了個激靈。
抬起頭,只見不遠處,在水之湄,空曠之處,突然出現了一片紅帳。
以前從沒有過。
嶽彎彎吃驚,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只見燭火葳蕤,從裡頭透了出來,猶如將紅幔灼穿了般燙眼。
鬼使神差地,嶽彎彎又是一激靈。
好像是話本里,那種專吸食男子精血的美麗的畫皮鬼呀。
作者有話要說: 緣分的開始。
有一隻畫皮鬼,正等著你去解救呢彎彎幸福的解救。
我宣佈這場為期七天的甜蜜冒險要開始啦。
第2章
陳家勉強算是有錢,但並不住城裡,嶽彎彎得以下鄉的機會非常多,她方才心亂了信步由之,也是無意走到了此處,但這還沒有超出她的認路極限。這裡她也是來過的,她很肯定,以前這裡沒有這片紅帳。
遠遠地瞧著,只見紅紗曼曳,被橘色的暖融融的燈光充斥著,宛如葡萄美酒般滲著一種帶血的紅。
嶽彎彎心跳得便像是夷狄人攻城的鼓聲,第一個念頭想到便是,這一定是哪裡冒出來的美女鬼,像是什麼魑魅魍魎,化妝成美女妖精,來吃人精魄的。她瑟縮了一下,意識回攏,嚇得轉頭就往回跑。
……
董允急得滿頭大汗,不住地來回走動,劍鞘上的玉珠快教他磨平了,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對月長籲,時而憂心惙惙,滿臉寫著不耐煩三個字。
桃花骨這種東西,真是無孔不入,主公他畢竟閱歷尚淺,竟著了賊人的道兒,到現在他們這些臭皮匠分析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想出具體主公是如何吸食了這種近似蠱毒的下流毒。
江瓚從紅綃紗帳之中掀簾而出,眉頭緊攢,清俊而白皙的面容上掛著幾滴晶瑩的薄汗,他以衣袖拭去,見半個時辰以前便在帳外不住地走動的董允,竟還在踱來踱去,也不禁面帶了急色:「處子還沒有找來?」
董允看了一眼江瓚,要說的話,突然一哽,徹徹底底地堵在了喉嚨裡。
「你想說什麼?」江瓚盯著他。
董允吐了口氣:「江先生,雖然你說只要是個處子都可以,但總不能隨便找個醜人吧?主公他現在是昏迷不醒,被糟蹋了也不知道,還要解毒七天呢!七天!難道他中途不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