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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科在皇儲流露的刻薄中辨認出了某種同道中人的氣息,他們都是審時度勢蟄伏待發的梟雄,他幾乎懷著一種期盼詢問:「所以呢,殿下做了什麼?」
皇儲輕輕吐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我接通了河岸基地司令的通訊。」
克羅託非常驕傲地看著李斯科的神情變成了極度的不可置信。
在短兵相接的宇宙戰場中,近距離的量子通訊沒有被監聽的可能性,所以沒有人知道皇儲和司令有過接觸也情有可原。
但是李斯科還是沒有預料到,甚至到了此刻,他還是不敢想像皇儲的意圖何如,他薄唇輕輕顫抖,問道:「然後呢,您做了什麼?您和司令說了什麼?」
皇儲站起身來,兩條原本搭在一起的長腿邁了兩步,便俯視壓迫著李斯科。
「正如您所見,」他手輕輕一揚,「我摘掉了面具。」
隨著輕飄飄的落地聲,李斯科第一次完全看到了皇儲的笑容。
河岸基地的司令,正如天琴座每一個軍人,無論是炊事兵,文藝兵,將級軍官或者服兵役的下士,一樣以深刻而熱烈的情感愛戴著永遠的戰神遊不殊。在百年戰爭時期,他只是個童子軍,以一種同齡人難以想像的狂熱為部隊募捐,胸前永遠別著遊不殊的紀念章。
很多年之後,這種無與倫比的純粹感情經過政府的宣傳,以及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利用,成為他晉身之資的一部分。但難以言說的是,自從戰爭結束,遊不殊退隱之後,他就再也難以感受到那種偉大的激情。
直到今天。
一顆平平無奇的電磁軌道炮引起的太陽風暴導致軍艦的攻擊系統暫時失靈,他懊惱於自己疏忽的同時,已經下令士兵立刻裝備近身武器,準備軍艦內的防禦作戰。但是指揮室傳來了通訊的請求,發起人竟然是偽帝國的領導人。
開啟通訊系統的那一刻,像秋天森林裡的風一樣呼嘯而至,那久違的情感幾乎讓他落淚。
皇儲殿下,一身黑色的軍裝,武裝帶束得齊整,眼間的神氣,下頜的鋒芒,正如同他小時候在軍隊宣傳畫上看到的遊不殊,極盛之年的遊不殊。
或許不應該叫皇儲殿下,他其實非常熟悉這個人,曾經在河岸基地,他被當作是遊不殊的接班人,他的一言一行都被拿來和他的父親比較,司令甚至因此暗暗失望過。但他從沒像此刻一樣發覺這兩個人竟然如此相像。
「遊競。」司令儘量鎮定地吐出這個名字,「好久不見。」
皇儲抿起一個笑,淡淡道:「我現在已經不是遊競了。」
「那你是誰?」
「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齊知聞唯一的血脈,喏,如果你問名字的話,在我登基之前,或許會給自己再起一個。」
他想聽什麼?司令官冷酷地想。
第87章
「司令大人,以叛軍的規模,您完全不需要親自出徵,何況把精銳力量全部派出,一來造成我們內守空虛,二來消耗太大,我們今年的軍費預算已經吃緊,奧菲斯那邊可不會……」
年輕的副官亦步亦趨跟著全副武裝大步走向主艦的河岸總司令,急匆匆地勸說道。
他剩下的半句「可不會因為幾個小打小鬧的臭蟲增加今年的軍費」還沒有說出口,總司令已經冷不丁地停住,手入懷,掏出槍回手便指住副官,吼道:「你知道個屁!」
他呼吸都比往常粗重了些,眼睛放出敏銳的光,嚇得副官不由得後退一步,緊緊地閉起了嘴巴,準備跟著司令登艦。
司令一振手中的槍,把他又往後逼退了些:「你留守。」
副官瞪大了眼睛,正準備為自己爭辯兩句,司令的口氣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如果,如果主力沒能返航,把所有地面設施和軍用倉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