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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證能理解,死了三百個,他都能想像的到,西蓮山該被墨水糊成啥德行了!但是人證?
見他面露疑惑,舒舉皺眉道:「待我和宗主師兄趕到時,西虛子已神志不清,但是嘴裡一直反覆唸叨著他的名字!」
「單憑片面之詞,只能輕易斷人生死?更何況你自己也說了,西虛子人已神志不清,你怎知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指鴻凌子就是兇手?」
面對他的質問,舒舉皺了皺眉頭道:「師姐這是何意?」
舒言神情嚴肅地搖頭:「只是就事論事,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居心叵測的歹徒,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好人!」
「好人?師姐,你管一個負劍請罪,陷你於不仁不義不忠不節之地的人,稱為好人?」舒舉笑了,萬安冰塊臉笑起來,不是春風拂面,不是冰雪消融,而是一種冰譏諷的、冰冷的笑顏。
不是,這婚他媽都已經退四年了,咋還揪著不放咧!他險些抓狂。
舒舉殺心已起,只要劍再往旁側過一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人性命。
那種似曾相識、令人恐怖畏懼的感覺,又來了!一如當年!
他,即將控制不住自己的劍!
千鈞一髮之際,舒舉察覺到一直壓制在手上的力道離開了,就在他的劍即將劃破人喉嚨時,一句清冷的聲音瞬間將他拉回現實!
「師弟,西蓮山三百弟子都在天上看著你呢,看你如何連解釋都餘地都不曾給人留下,放真正的兇手逍遙自在。」
「哐當」一聲,長劍掉在地上,舒舉心有餘悸地猛後退三步大口喘著氣。
見有機可乘,舒言緊忙橫擋在鴻凌子身前,沖人使眼色道:「還不快走?」
鴻凌子呆愣原地,「你放我走?」
「不走,你莫不是想留下來等死?」
看了一眼如遭心魔侵蝕的舒舉,鴻凌子深深地看了舒言一眼,臨走前忽然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從未覺得做魔有什麼不好,也從未覺得做正道人士有什麼好。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不正是我們踏上仙途的初衷嗎?我救過很多人,卻只殺過一個人,於是我就是魔嗎?」
舒言感到摸不著頭腦,下意識追問:「你殺了誰?」
鴻凌子自嘲一笑:「我殺了自己。」那個懵懂無知,以為加入名門正派就能弘揚正氣的自己。
他險些跳起來當場開罵,我靠!都什麼關頭了,你他媽還玩哲學理論?
而這時,舒舉也回過神來了,重新撿起劍作勢就要追,他連忙擋在人身前,拉著對方說:「就這一次……算我求你。」
舒舉不理,正欲甩開他追去之時,卻一個不防被人扣住了命脈,舒言半威脅半懇求道:「我知你對我心中有愧,這一次你放過他,我們扯平,兩不相欠。」
舒舉看向他,目光之深邃,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忽而勾起一個自嘲的笑,「扯平?扯不平的。明明可以對質問清的事情,師姐偏偏要放他逃出生天,師弟是不是可以將其理解為餘情未了?」
舒言:「……問不清的。入魔就要死。」極端的正義和極端的邪惡,這就是提刀遛鳥筆下的三界,所以只有男主滄嶺這個神魔混血兒,才能打破這層枷鎖。
即使是在原著中,鴻凌子的入魔原因也是含糊不清,屠殺西蓮山弟子三百,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說得清,道得明?
如果鴻凌子真的走火入魔,心智全無,獸性大發,鴻凌山弟子是西蓮山三倍之多,自己山頭送到手的菜不吃,偏偏要跑到隔了不知道幾座大山的西蓮山大殺特殺?不嫌累嗎?!
現在,縱使他和滄嶺可以作為人證幫鴻凌子洗白,但也無力對鴻凌子入魔這件事有絲毫辯解。山主入魔,不僅會牽連天門山受到其他兩大門派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