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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演技很好？是、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蠢……居然、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看穿你……&rdo;周惟氣息漸弱，鼻端嗅到厄瑪身上熟悉的氣味，和著自己的血腥味，不知為何心裡特別難過，特別難過。他不懂為什麼這世上每個人都要騙他，害他，周伊是這樣，厄瑪也是這樣。他沒做過壞事，沒沾過旁人一點便宜，他自認對得起全世界，為什麼人人都要拿他的好心當驢肝肺，拿他的鮮血來給自己洗路？

這難道就是他媽的宿命？

&ldo;不，你一點都不蠢，只是我、我太卑鄙，利用了你的好心……&rdo;厄瑪將周惟摟在胸前，顫抖的雙手攬著他的背，不知淚水還是汗水，滴滴答答掉在他臉上，&ldo;就快過去了，周惟，喬格說，你長大的那個世界都講來生。如果真有來生，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償還你。&rdo;

周惟無力回答，只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滴，用盡全力推開他，滾倒在祭壇上，掙扎著離他遠了點。

如果真有來生，他一定要離這些聰明人遠一點，哪怕和低等生物待在一起，比如全兒，比如……珀西。

&ldo;殺了他！&rdo;不知何時，周遭的霧氣中現出幾個黑色的身影，十二名身披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走上祭壇，將他們團團圍住。當先一個佝僂著身子、拄著柺杖的男人向厄瑪飛快打著手勢，示意他立刻殺了周惟。

正是那名遭受過火刑的啞巴，厄瑪的&ldo;父親&rdo;。

&ldo;你還遲疑什麼？主君，快殺了他！&rdo;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老者扶住了激動的啞巴，對厄瑪道，&ldo;結界困不了神龍多久，馬上他那隻大畜牲就要過來救他了，你還不快動手？！&rdo;

主君？他在叫誰？他到底在說什麼？周惟腦中一片混沌，看看那光頭，又看看厄瑪：&ldo;你到底是誰？&rdo;

厄瑪站起身來，對啞巴和光頭道：&ldo;他就要死了，我已經殺了他不是嗎？&rdo;

&ldo;主君，我們不能心存僥倖，請立刻把他的心挖出來！&rdo;光頭厲聲道，&ldo;龍騎士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流乾身上的血，也不一定真的死去。這孽種還有一口氣，萬一被神龍救走，倖存下來，於我赫基帝國將後患無窮！&rdo;

厄瑪握著鏈劍，看看周惟，又看向光頭，流露出幾近祈求的神色：&ldo;不，他就要死了，你們、你們不要逼我……他畢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不能挖出他的心，我、我做不到……&rdo;

&ldo;！&rdo;他在說什麼？周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倒不是有人要挖他的心，而是厄瑪居然說他是他的兄弟！&ldo;你到底在說什麼？誰是你的兄弟？&rdo;

厄瑪胸口劇烈起伏，沒有回答他，對啞巴道：&ldo;塞提亞父親，他畢竟是先父名義上的兒子，身上流著一半與我相同的血液，就讓他去得體面點吧。&rdo;

啞巴目光略顯一絲猶豫，扶著他的光頭卻勃然大怒，對厄瑪大聲斥道：&ldo;主君！你理智一點，不要被他之前的偽善迷惑！他根本不是先君的兒子，他的父親是雷澤龍！當年要不是先後大人被惡龍劫持，怎麼會生下他這孽種？你雖與他一母同胞，但完全不是同一個父親，當初先君若不是為了保全你，根本不會讓他降生在這個世上！&rdo;

什、什麼意思？周惟驚異莫名，不可思議地看向光頭，又看向厄瑪：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兄弟？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