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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望、痛苦，卻不屑於做任何解釋。你以為你是誰？神嗎？所有人都要無條件信任你、愛戴你？哈哈，你真是天真！&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加勒怒道，&ldo;我們當初都向先父發誓要保守這個秘密，保住瓦龍汀家族的顏面。我不是你，我不會為了私人恩怨違背自己的誓言，讓先父在地下不安。&rdo;

深呼吸，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回椅子上：&ldo;你說的對，我曾對自己的侍衛抱有上不得檯面的感情，我承認這一點。但愛是成全，不是毀滅。作為他最最愛戴的師長，我在他心目中已經坍塌，變成了他的殺父仇人，如果公開當年的秘密，他一直尊敬並引以為豪的父母將淪為死囚，他的家族將被褫奪封號，背上叛國的罪名……這比放逐他、殺了他還要痛苦。&rdo;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ldo;彼爾德，你懂嗎？你懂什麼是愛嗎？&rdo;

隔著簡陋的木桌，兄弟兩人深深對視，都陷入了沉默。

二十二年的愛恨情仇，親情、愛情、承諾、尊嚴……像一道道無法掙脫的枷鎖，將他們重重纏縛。

他們喘息掙扎，做出自己以為正確的決定，多年以後再次回首，卻發現真正的錯誤從來都沒有停止。

第58章 親兄弟ep03

&ldo;好吧，也許是我錯了。&rdo;

彼爾德王的聲音沉了下來，似乎在兄長的詰問下熄滅了自己的怒火，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雙頭鷹印璽，重新坐到了木椅上。

&ldo;我不懂愛，不懂成全，我只是想讓你看到誰才是真正關心你、在意你的人。&rdo;他低沉地說著，&ldo;可我那時候才十幾歲，你不能指望一個剛剛成年的，被激怒、和羞辱的少年人考慮那麼多。當初先父把瓦龍汀家族叛國案壓下來我就不甚贊同，你收養瓦龍汀我更是提出過反對。但沒有人在意我的意見，你們都被自己那寬宏大量、高高在上的情懷感動著，從沒想過有一天瓦龍汀長大成人，知道真相後會做出什麼事來。&rdo;

他仰頭看著加勒：&ldo;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就算我不說，你能保證它永遠不會被揭開嗎？到時候結果是一樣的，他會恨你，背叛你，殺了你替他的父母報仇。王兄，你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我才是你最忠誠最可靠的親人。&rdo;

加勒哂然一笑，不屑回應。彼爾德接著道：&ldo;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誠然，當年我私自遊說你的大祭司和長老會，是我僭越了，我愚蠢地挑戰了你的權威。但我所做的一切並非像你想的那樣是為了控制你、佔有上伊薩，而是為了和你聯姻，永遠和你在一起。&rdo;

他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ldo;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愛你，即使你將子彈打入我的頭顱，仍然如此。&rdo;

加勒站在圓桌對面，不言不動，整個人裹在黑沉沉的皮裘裡，表情變幻不定，之前那種凌冽張揚的殺氣卻已經慢慢消失。

不可否認，彼爾德的剖白動搖了他心中橫亙二十多年的仇恨，無論他們兩個人對&ldo;愛&rdo;的解讀孰對孰錯，當彼爾德將自己當年買通大祭司、策反瓦龍汀的緣由歸結為對他的&ldo;愛&rdo;，而非竊國之野心的時候，他開始有點覺得，彼爾德為此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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