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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爾德王用手裡的槍管抬起他的下巴，蹙眉看著他強裝鎮定的面孔，冷笑道：&ldo;你不記得自己屬於誰了，嗯？你身上燙著誰的烙印？你是誰的奴隸？&rdo;

&ldo;是、是您，王。&rdo;厄瑪聲音微微顫抖，綠眸閃爍著刻骨的恐懼，&ldo;是您。&rdo;

&ldo;二十年的教養，居然抵不上一個男人的勾引，是我的法律太仁慈，還是你的骨頭太賤？&rdo;彼爾德用槍管拍了拍他的側頰，右手一動，一道黑影便向他脖頸抽去。

&ldo;住手！&rdo;格里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彼爾德王的鞭子，大手握著厄瑪的上臂將他拉起來，撥到自己身後，&ldo;彼爾德殿下，他是怎麼屬於你的？就因為他的族人發動叛亂，而你殺光了他們全部？&rdo;

彼爾德王想奪回鞭子，用力一抽卻紋絲不動，額頭不由暴起扭曲的青筋，恨恨盯著格里佛，道：&ldo;你要和我談論這個奴隸的歸屬權問題嗎？喬格，就算是陛下，也無權染指我的私屬奴隸！二十年前我把他從死人堆里拉出來，就和他簽訂了從屬的契約，如果不是奴隸的身份，他根本活不到今天！&rdo;指了指厄瑪，嘴角冷冷一勾，&ldo;要我展示一下契約的印鑑嗎？或者你已經查驗過了吧？&rdo;

厄瑪微微低頭，流露出屈辱而自卑的表情。格里佛腦子一轉就明白彼爾德在說什麼‐‐厄瑪肩頭的烙印，赫基之眼，或者是伊薩之眼，大約就是他口中的&ldo;契約的印鑑&rdo;。

赫基法律允許貴族豢養奴隸，彼爾德王強迫戰敗方的俘虜與自己簽訂從屬契約，亦屬合法，格里佛猶豫了一下，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和彼爾德王徹底翻臉，也沒必要和他討論奴隸法存在的合理性，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取得厄瑪的所有權。

&ldo;開個價吧。&rdo;格里佛鬆開了彼爾德王的鞭子，道，&ldo;你怎麼才肯放他自由？&rdo;

&ldo;哈！&rdo;彼爾德王怪笑一聲，道，&ldo;開個價？我養了他二十年，把他教養成一個馴服的、機敏的、武力過人的奴隸，難道是為了賣給別人嗎？我付出的心血又豈是金幣和寶石所能衡量！&rdo;

&ldo;開個價吧。&rdo;格里佛對他看著厄瑪那種鄙視而又不甘心的眼神噁心透了，擋住他的視線，冷冷道，&ldo;你知道我付得起！&rdo;

你知道我付得起。

跋扈到極致的話語，簡直就是對自己尊嚴的挑釁！彼爾德王灰色的眸子閃爍著暴戾的兇光，拳頭鬆開又握緊，有心讓親衛隊馬上開火，將這令人討厭的一對轟成炮灰，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ldo;好吧。&rdo;彼爾德王深呼吸，努力壓下心頭怒火，道，&ldo;既然你確定自己付得起，那就不要後悔。&rdo;

格里佛伸了伸手，做了個&ldo;請&rdo;的手勢。

&ldo;交出加勒王。&rdo;

沉默，彼爾德王看著格里佛，如同兀鷹緊盯著自己覬覦已久的獵物，患得患失，又志在必得。格里佛面無表情與之對視，黑眸深邃似海，一言不發，整個人卻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壓力。

厄瑪站在格里佛身後，雖然保持著一貫平靜溫馴的奴隸臉，但緊縮的瞳孔和手背的青筋完全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ldo;可以。&rdo;良久格里佛忽道。

彼爾德王眼中精光乍現，似乎不相信他竟願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

&ldo;可惜他不願意見你。&rdo;就在他開口之前，格里佛又道，&ldo;他說自己曾經發過誓，除非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