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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珀西洗完澡回來了，帶著水汽的身體貼上來：&ldo;我的枕頭呢？&rdo;

&ldo;……&rdo;周惟僵硬地往床邊挪了挪，示意他抽走自己的枕頭。珀西抽了抽鼻子：&ldo;你在自讀嗎？&rdo;

&ldo;……&rdo;你知道的太多了！

珀西靠過來，分了他一半枕頭，鼻尖貼著他的後腦，長臂穿過他腋下，帶著濕氣的大手從胸口一路往下摸到自己的枕頭，咬著他的耳朵道：&ldo;弄髒了。&rdo;

周惟渾身僵硬，不知道是應該道歉還是應該叫他滾，正糾結間只覺下腹一涼，珀西已然取代了枕頭的位置，輕車熟路地動了起來。

&ldo;再弄髒點吧。&rdo;珀西熾熱的氣息噴在他耳背，冰涼的手指慢慢被他筆挺的部位熨熱了，啞著嗓子道，&ldo;兩個人一起弄。&rdo;

天矇矇亮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完成了弄髒枕頭的大業，珀西可憐的寢具被丟到了牆角。兩個不講衛生的飼養員交抱著擠在同一個羽絨枕上，睡得如膠似漆。

半夢半醒之間周惟依稀覺得他們發展得有點兒快，但想想自己已經求過婚了，走到這一步也是必然，於是心安理得地陷入了沉睡。

珀西對枕頭的觸感很不滿意，十分想換個工具，比如周惟的屁股……或者是大腿再來一發，但鑑於他可憐的未婚夫剛剛經受了失去熊貓的打擊，便沒有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用自己強大的意念平息了內心深處不和諧的欲|望，也沉沉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週，周全始終沒有回來，周惟的氣壓低沉，連大夫開的那一堆生長素也沒有吃，每天只沉默地出去巡邏。珀西偶爾去豁耳朵的領地查探一番，發現慫貨和它的新飼主生活非常和諧，大臉上被女王撓掉的皮毛重新長了出來，貌似還胖了點，吃得油光水滑。

&ldo;野生動物還是更適合生活在自然環境下，現在這樣對周全是最好的歸宿。&rdo;珀西勸周惟，&ldo;你別難過了，所有的寵物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人生就是不斷的分離。&rdo;

周惟心中悶悶的，忽然覺得這份工作索然無味，他天生無法融入人群，本來以為有動物的陪伴就夠了，現在才發現自己身為人類，根本無法融入真正的自然。

&ldo;那我們呢？&rdo;周惟問珀西，&ldo;我們也會分離嗎？&rdo;

&ldo;……&rdo;珀西發現給自己挖了個坑，堅定地搖頭，&ldo;不會，我們是天註定要永遠在一起的。&rdo;

周惟覺得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生老病死，總有分離，但也許是周全的離開讓他心理上有點脆弱，也許是生長期讓他的理智有所掉線，竟下意識地催眠自己去相信珀西的話。

太孤單了。

&ldo;給區長報婚假吧。&rdo;周惟說，&ldo;區里人手緊張，早點報區長好安排人事計劃。&rdo;

珀西一愣，轉瞬即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難以掩去的寥落，伸手蓋住他的手背，道：&ldo;你別難過，我會永遠陪著你，你去哪裡，我去哪裡，抱龍峪也好，宇宙盡頭也好，咱們永遠在一起。&rdo;

周惟感受到他溫熱的掌心，漸漸對自己剛才的催眠有了一絲真實感，也許真的有人能夠永遠陪著自己，永遠都不離開，沒有叫|春的女王，沒有豁耳朵，沒有拿著竹筍的第三者，也沒有生生死死的界限……

&ldo;給全真教那個雜毛打電話吧。&rdo;周惟振作了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