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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ldo;嗤&rdo;的輕響，如同冰珠落在燒紅的鐵板上，瞬間便揮發成了細碎的蒸汽。周惟乾咳了兩聲，想要說點什麼，忽覺太陽穴一跳，無聲的龍語在耳邊轟然響起，一道紅光出現在祭壇中央，他的血滴掉落之處，而後如水波一般蕩漾開來，往祭壇邊緣擴散。

一波又一波的紅光在黑晶巖雕琢的祭臺上閃過，原本通體黝黑的石頭開始顯出淡淡的紅色，像一塊巨大的火炭從中心被某種火種點燃，由內而外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第72章 雙生子ep02

生死一線，周惟腦中忽然一片清明，無數細碎的小事像拼圖一樣在腦海中拼接起來‐‐鳩塔的典籍、亞大陸的啞巴、厄瑪&ldo;無意間&rdo;帶他經過的祭壇……

&ldo;你想召喚神龍，是不是？&rdo;周惟努力撐起身體，踉蹌著站起來，直視著厄瑪翡翠色的眼睛，&ldo;瓦龍汀是你殺的，是不是？襲擊加勒派出的專案組，也是你乾的對不對？你那晚根本就沒有在睡覺，你讓我支開所有的扈從，只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星寰，燒了伊薩行宮，挑起兩國的爭端，是不是？&rdo;

厄瑪在他炯炯然的對視之下移開了視線，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預設了一切。

周惟用力壓著傷口，試圖讓血流得慢一點，少一點，但那祭壇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邪惡之力，吸著他的血往外流，往外流，止也止不住。與此同時，排山倒海般的龍語還源源不斷迴蕩在他的耳際，令他兩腿發軟，頭腦發暈，視野一片血紅。

但奇怪的，他的思維此刻卻史無前例地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ldo;你上次帶我去祭壇，就是想證明我的身份，看我是不是騎士族，能不能真的讀出龍語，是不是？&rdo;周惟深呼吸，努力站直身體，緩慢地往厄瑪走去，&ldo;你是那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厄瑪，我一早就知道。在鳩塔你就知道我讀出了龍語，珀西被帶回星寰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能召喚神龍，但你還是不放心，必須要親眼看到我陷入龍語的幻境，才能放心地把我騙到空間漩渦的正中心。&rdo;

他拖著虛弱的腳步硬撐著走到厄瑪面前，咬著牙根看著對方那張漂亮的、單純無害的面孔，一字一句問到他面前：&ldo;然後殺了我？！&rdo;

厄瑪右手一抖，手中鏈劍倏然落地，發出&ldo;噹啷&rdo;一聲脆響。他無法再迴避周惟的目光，只能被動地與他視線相接。然後，一大滴水珠從他眼眶裡湧了出來，掛在睫毛邊沿：&ldo;不！我、我只是不相信，不相信那個人是你！我多希望你讀不懂龍語，解不開封印，喚不醒神龍！二十四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人，一個平等的朋友，周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連格里佛都無法取代……&rdo;

&ldo;所以你要殺了我？為了召喚神龍而殺了我？&rdo;周惟打斷了他，嘲諷地笑了一下，問道，&ldo;這就是你所謂的&l;朋友&r;？&rdo;

厄瑪飛快扭頭，抹去眼角的水滴，再看向周惟的時候目光堅定無比：&ldo;這都是命運，周惟，命中註定你要死在這裡，用你的血液啟用沉睡千年的祭壇。空間逆轉，一千年只有一次，而你恰恰這個時候回到赫基星球！所以，這一切都是宿命。&rdo;

&ldo;咳咳……&rdo;周惟一口氣沒理順，無法抑制地咳嗽起來，逆流的血水從氣管裡嗆了出來，噴了厄瑪一衣領。

厄瑪在他倒地之前抱住了他，兩個人一起跪倒在祭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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