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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一句是看向杜思遠的。
杜思遠立刻點頭:「當然!我正覺得有點餓了。」
沈依依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拿這兩個人沒辦法,只好氣呼呼地走了。
這宵夜,她是絕對不會再送了。
……
沈嬌寧等她走了,對杜思遠說:「剛剛,謝啦。」
「謝什麼,我還蹭到一份宵夜呢。」
「你最好別吃,要是餓了我給你找點零食,我怕她們在裡面下毒。」
杜思遠笑起來:「我就在部隊住著呢,她要真敢這麼做,就等著被關進去吧。」
這件事之後,沈嬌寧才終於得以安靜了幾天,每天跟大家一起學習,每天獲得表揚,也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圍在她身邊,問她各種專業上的問題,她都一一耐心解答。
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叫翟小凡的女同志,就是那天大嗓門兒要簽名的人。她是鄉鎮宣傳隊的,但是沈嬌寧看了一下她跳舞,發現她在舞蹈上很有靈性,人也很樸實,有種遠在深山、未經世俗汙染的感覺,腦子又並不木訥。
她後來又找沈嬌寧要了一回簽名,沈嬌寧當然沒簽,不過跟她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答應回去以後,如果她遇到什麼舞蹈上的問題,可以繼續問,自己會儘量解答。
在京市學習了一週左右,學習班給大家放了一天假,沈嬌寧便趁這個機會去拜訪金夫人。
想到金先生,她的心情就有些沉重。金先生當時定價要錢時,她只覺得他像個商人,可她沒想到,他是為了給兒子治病。
沈嬌寧提著當下送人最流行的麥乳精、餅乾等東西,到五七藝術學校,打聽了一下金夫人的住址,才知道她和兒子就住在學校宿舍裡。
她找到金夫人的那間宿舍,不確定她在不在家,敲了敲門,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過來開門。
孩子長得很可愛,手裡拿著一根指揮棒,沈嬌寧還沒來得及問他媽媽在不在,金夫人就走出來了。依然很優雅,只是眼底多了幾分疲倦。
金夫人一眼就認出了沈嬌寧,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京市了?快進來。」
她看到沈嬌寧手裡拿的東西,忙道:「你來就來,還拿東西幹什麼?」
沈嬌寧放下禮物:「一直想著來拜訪,沒想到拖到現在才有時間。」
「你忙著弄舞劇,當然沒空,你們那部舞劇電影我們學校都統一觀看了,用的還是老金的音樂……」
她們之間的聯絡,便是金先生的音樂,這是避不開的事。
只是沈嬌寧看了一眼很機靈地去倒了水,然後就站在他媽媽身邊的孩子,怕孩子聽到父親會難受,畢竟,金先生是因為手術沒了的。
金夫人主動說:「沒關係的,我家子墨一直都知道,他從小就特別聰明。」
小男孩說:「爸爸特別愛我,他會一直在天上看著我的表現,我答應他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指揮家!」
「嗯,你去繼續練習吧。媽媽跟姐姐說會兒話。」
小男孩就點點頭,跑到他們不遠處,對著樂譜,揮舞起指揮棒來。
沈嬌寧看著這個懂事的小朋友,眼睛一酸,掐了掐手心才忍住。金夫人遭此大變,一定比她更難受,她不能在金夫人面前表露出來。
「你去年寄來的信,老金看到了。他特別高興,那算是他的最後一個作品吧,總算沒有失手。多虧了你有心,還給我們寫信。」金夫人說,「他本來還想回信,可是身體狀況突然惡化,就沒有回。後來我處理完,終於有空了,可是已經過了太久,便沒有再回。」
金子墨雖然在旁邊練習指揮,但這裡只是個小房間,這邊說什麼他都能聽到。
沈嬌寧注意到,每次金夫人提到金先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