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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洞窟的蛹上爬動，用口器觸碰蛹上繫著的鈴鐺。眾蛹則如心臟般跳動，每鼓脹一下便發出一陣綠光，照亮其中扭曲的人形，詭異非常。

&ldo;不是說要給我線索？&rdo;

我再次將刀身一橫，這會兒的阿毛並不似先前那樣氣定神閒，而是瑟瑟發抖：&ldo;那不是我說的，那是主人……&rdo;

&ldo;主人？&rdo;

我抓到關鍵詞，卻聽見一聲微弱的呼救。

&ldo;救……救命……&rdo;

呼救聲頗為耳熟，我扭著阿毛循聲走近，來到一蛹跟前。

這枚蛹似乎還未成熟，露出了上端的人臉，我一眼便將此人認出，喊出名字：&ldo;朱時茂？&rdo;

&ldo;救……救命……&rdo;朱時茂雙目蒙著白翳，神志已然不清，僅是機械重複。

飛鷹軍乃女真族和陳呂餘孽的混合體，想必遭到鎮壓後，他也跟著上頭一起流亡，來到了北方。

只可惜，居庸城沒有功名利祿，唯鑽入血肉的蠱。

視線中，朱時茂臉上一鼓一鼓，皮下蠕動著蟲。我又來到其他蛹旁檢視，透過薄殼，那一張張人臉，皆非女真相貌。

我想起居庸那戰，戰後，我清掃戰場，見那些古怪的步兵雖穿著女真服飾，臉卻都是漢人。

&ldo;救……救救我……&rdo;朱時茂奄奄一息，滿臉痛苦之色。

我沉默半晌，抬起了刀。

刀尖沒入眉心的瞬間，他不再呼救，如釋重負。

&ldo;你坑了我，我本想來日找你討個說法。可若非歪打正著，我也不會有如今這些境遇了。&rdo;

我輕聲說，即便死人是聽不到的。

而後，我的刀換了方向。

&ldo;我或許殺不了你的主人，但我可以弄死你。&rdo;

阿毛招了。

原來那些蠱兵並非是中了某種蠱，而是誕生於百足蟲、碧皇蠍等蠱蟲共同作用下&ldo;秘術&rdo;。這秘術稀世罕見，能令士兵化身為&ldo;死士&rdo;，無痛無懼。

未經訓練的死士只循血腥，經過訓練的則會聽從施術者命令列事，且戰力可怖。赤川卡口和居庸之戰中的死士皆屬於前者，此次所遇死士則屬於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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