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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樣的心思,李衣風便想著要將孚木南時時放在眼前,但又怕擾了她的清淨,於是有事沒事只站在孚木南的院門口看看,直到確定沒什麼反常才離開。
如此這般,倒是不難理解她為何會反對孚木南出門。人在眼前時尚且擔心會出現意外,何況是將人放到吵鬧擁擠、亂象叢生的街上?無奈她擰不過孚星雲和孚木北的勸說,也只能暫時讓步。
李衣風一開始放心讓孚木南出門,是因為出門都是坐馬車且有隨從時時跟著,堪堪避開了與旁人的接觸。
直到一日,李衣風突然發現,女兒每次出門必到安雲寺,且一去便是小半天,回到家中也只是抱著經書一本本看時,心中頓生警覺,且不說去安雲寺的途中人煙稀少、路途崎嶇,單就那些阿彌陀佛就讓她憂心不已了。
她想著她家南兒本就性子極淡,若是聽多了那些個佛法,一朝入了佛道,該如何是好?想來先去,覺得還是讓她多出門,到街上處處,沾沾世俗氣為妥。
是以一想到置辦壽禮,第二日一早,李衣風便拉著人出了門。
&ldo;夫人、小姐,玉鋪到了。&rdo;孚青將馬車停穩,放好腳凳,才挑起車簾,將人扶下了車。
玉鋪掌櫃一看到門口的馬車,立即放下手中的帳本迎了出來,&ldo;夫人今個兒怎麼想起小店了?正好,店中新到了一批貨,要不拿出來您瞧一瞧?&rdo;說著用眼神示意夥計去拿東西。他一時忙著招攬生意,倒是沒有看到後面的孚木南。
李衣風朝掌櫃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眼擺出來的玉器,一件件雖然都是上品,但都少了些新意,&ldo;聽說掌櫃的鋪子裡來了一樽不錯的如意,不知可否拿來瞧一瞧?&rdo;
&ldo;夫人要看,在下自是不敢藏私。只是不瞞夫人,那是祖上留下的東西,雖說只是一個物件,但是留久了,也成了個念想,是以不敢輕易變賣了……&rdo;
李衣風自是不會為難他,只是道了聲可惜,這時到後屋取貨的夥計已經抱了幾個錦盒回來了,&ldo;夫人要不看看這幾件?&rdo;
李衣風看了看錦盒裡的玉件,拿起一串白玉珠,仔細看了看,而後放到了孚木南手中,&ldo;南兒看看這個如何?&rdo;
那掌櫃的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的人,只是一眼,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畢竟孚相獨女自幼目不能視,在當年孚府遍請名醫時便已人盡皆知了,&ldo;夫人、小姐,這串白玉珠可有些來頭。它是從一整塊白玉中取材的,而這白玉之前可是前朝皇族用過的,後來幾經輾轉才入了行家的手,經工匠雕琢才有瞭如今的細膩清潔。&rdo;
&ldo;歷經沉浮冷暖,閱遍塵世坎坷,也算是有些靈性了。只是這玉雖然沒了戾氣,但畢竟溫潤不夠,我看還是那邊的和田玉更適合一些。&rdo;
李衣風隨著她朝向的地方看去,果見架上擺了一串和田玉珠,一旁的掌櫃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麻利的取下玉串放到了兩人面前。
李衣風拿起珠串對著光仔細看了看,只見那玉溫潤柔軟、光潔如脂,確實更適合長者佩戴,&ldo;就這串吧。&rdo;
&ldo;孚夫人真是好眼光,讓我都忍不住有點動心了呢。&rdo;掌櫃的正待裝盒,一隻珠翠羅列的手將珠子拿了過去。
&ldo;原來是胡夫人,夫人若是喜歡,那送予夫人吧。&rdo;李衣風一臉和善地看著面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婦人。
來人正是吏部尚書胡定的正室,經商世家,自小便這般穿金戴銀,每一步都叮噹作響,坊間戲稱其為&ldo;響叮噹&rdo;,說來,李衣風雖是與其無甚深交,但許是皆為商人之女,這位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