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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過後,蕭墨毓將目光從火盆上移去。他將紙和筆鋪展在桌案上,聲音冷冷淡淡的開口。
「娘前兩天要考察我們三個人的名字,我只把孃的名字寫對了。我和你的都沒寫對……」說到這裡,他似有些不自在的抬了抬下巴,將目光瞥向別處。
「你教我怎麼寫。」
蕭晟自然是不會拒絕兒子的請求,正相反,因為兒子的主動「求和」他還好心情的彎了彎唇。
屋子南北通透,明媚的陽光從開啟的窗戶中灑入,映照在一大一小專注寫字的兩人身上,給這神仙般顏值的父子鍍了一層金光。
一切看起來溫馨又和諧。
許久,蕭墨毓終於寫會了兩人的名字,在蕭晟讚許的言語中,他愉悅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若沒有仔細聆聽,便是孩童特有聲線發出的笑聲,單純又雀躍。但蕭晟若是能帶著幾分認真去細細觀察,必然能察覺到面前那個僅僅只有三歲的兒子眼中的算計。
而這個失誤,就導致了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蕭晟都在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那種。
當然這都是後話。
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蕭墨毓心情燦爛的像屋外的晴天。
他捧著紙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選出幾張能用的,偷偷藏了起來。等這些事情做好,蕭墨毓坐在拔步床上開心的晃著兩臺小短腿。
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著娘親回來慢慢寫休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兒:娘啊,快回來!
蕭晟: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第6章 驚嚇
蕭墨毓在家裡心心念念盼著木蕎,木蕎卻在從王家出來後並未立馬歸家。
她連續走訪了幾戶比較瞭解她家情況的人家,想要從那些人的口中套出些話來。畢竟兒子才三歲,有些事情他肯定不如這些人知道的多。
經過木蕎的詢問,從村民們口中得到了以下回答。
木蕎一家是在20年前的時候從山外來的。那時木蕎還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被木蕎父母抱在懷裡的時候,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們這些山民,一點都不怕生。
黃大娘說起這個的時候,無比懷唸的嘆了口氣。
「當年俺們村子裡的人看見你爹和你孃的時候,簡直就像看見了活神仙一樣,俺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人嘞。只不過你娘那個時候身體不好,被你爹攬著,看起來就跟害了場大病似的,整個人瘦的光有個骨架,一張臉白的跟冬天下的雪一樣,看得俺們心疼的很。後來你爹在這村裡的山腰上建了房子,俺家男人上山打野豬的時候從那裡路過,幾乎每回都能聞著藥味兒。」
說到這裡,那個坐在大門口的木墩上曬太陽的黃大娘嘆息的拍了拍大腿。
「你說那天仙般的美人咋就弄得跟朵花似的,嬌得可憐人?」
木蕎的原身也是在這村裡長大的,山裡人民風淳樸,不用她使太多心計就一個個拉開了話匣子,將他們家的情況一一道出。
現在木蕎確定了,她的爹孃非但不是這裡的原著居民,或許還是有什麼背景的人。
木蕎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指尖下意識的輕撫上懷裡的那塊令牌。
那塊黑漆漆的牌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入手又沉又涼,牌面上雕刻著繁複的紋理,正中間刻著一個字。
木蕎識不得太多古字,但卻隱隱覺得那個字像極了一個「靖」字。
靖……
靖有安定平亂之意,能取這個字的一般將門之人居多,再配上這個令牌,就讓她不由得多想了。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秋日的風吹起她的鬢髮,枝葉交錯間,斑駁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沉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