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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他在自己離去時願陪在這個人左右，讓他不會流離失所，彷徨不安。

在那人消失後何辰澤悵然若失對著林澗曾在的地方發呆，背影少見的顯出單薄。

禹桓怔忡在狼藉之側，久久未曾回神。

少有的寂靜。

☆、第十九章

目一醒過來後腦袋痛的很，所以他只是輕哼一聲就又抱著頭縮在了旁邊。

禹桓最先反應過來，疾步過去把他抱起來。

何辰澤看著腳邊鬼金羊碎成一堆粉屑後也走到目一的身邊，他將目一接過，把他放到床塌邊坐著。

向禹桓要了他剛拾起的短劍，取了塊帕子和一尊年代久遠的小酒盞。

他用絲帕將上面鬼金羊的殘血仔仔細細擦乾淨後，在自己的掌心割了道口子。鮮血滴在杯內積滿了底，何辰澤將酒盞遞給目一，讓他喝下去。

目一也聽話，雖然有些牴觸但還是接過來一口喝下去。

何辰澤等目一喝完後半蹲在目一面前，兩手握住他的手開口。

&ldo;是我帶你離苦厄，救你出窮途。&rdo;

&ldo;自此你命不帶瘟，行止有神助。&rdo;

&ldo;目一，你現在欠我一條命。&rdo;

何辰澤聲音輕緩，像講睡前故事般的溫和語氣字字句句說著。

伸手將目一剛才在慌亂中跌散的長髮重新攏好，再將他臉微微托起，讓他本看往地面的目光看向自己。

&ldo;所以你現在要看著我，把我的模樣認認真真記住。&rdo;

目一臉上還掛著淚痕，兩隻鳳眼瞪得大大的，真似要把他裝在眼睛裡一般。

他看的認真，過了一會重重點頭，帶著濃濃的鼻音鄭重其事道:

&ldo;記住了。&rdo;

&ldo;一月，一年，十年都忘不了?&rdo;

&ldo;忘不了!&rdo;

&ldo;好。&rdo;何辰澤握著他的手也笑著點了一下頭，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

&ldo;睡吧。&rdo;

何辰澤鬆開他，目一也應聲乖巧地爬到枕邊蓋好被子。

等見他睡下後，何辰澤到禹桓身邊將短劍還他。

&ldo;走吧，雲散了，我帶你去看星星。&rdo;

兩個人跑到堆滿雜物地房間裡翻找了半天，找出來個破爛的竹製梯子，扛著去了院內。

禹桓爬的倒是迅速，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屋頂。何辰澤第一次見這種稀奇玩意兒，抱臂瞅它半天才開始動彈。

最後在何辰澤踩碎了三層朽竹後總算也坐到了禹桓身邊。

&ldo;你們可真不容易。&rdo;何辰澤將雙腿一盤，兩隻胳膊搭在膝蓋上，用腳側敲著瓦片。

&ldo;你的法術怎麼了?&rdo;

禹桓擔憂地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何辰澤，斟酌言辭後問他。

&ldo;剛才鬼金羊來，被他封住了。&rdo;

何辰澤言簡意賅地把他糊弄過去。

&ldo;來，我帶你認認星星。&rdo;

禹桓對這些早就記的滾瓜爛熟，但還是仰頭看過去，等何辰澤一枚一枚的給自己講。

&ldo;剛才你見到的浮影是張月鹿，另一個是鬼金羊。&rdo;

他邊說邊伸手指著天空。

&ldo;我還有個朋友，叫心月狐。&rdo;

&ldo;待夏日午月，看到的南方最高的那顆星子就是他。&rdo;

那個狐狸現在正在地府，查著文錄。

還同時跟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