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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怕。&rdo;他向來直話直說有啥說啥,說的時候還點了下頭以示自己內心確實是怕。
&ldo;你倒是直白。&rdo;女子也不在意,笑著說他。
&ldo;可公子眼目無法視物,怎知鑄的好壞?&rdo;
何辰澤伸手探了探,這才想起自己眼上蒙有布綢。
&ldo;姑娘可否伸出手來?&rdo;
何辰澤舉起自己的手,示意有東西給她。姑娘也直率,兩手一伸等著他給自己。
何辰澤垂眼看著她的手,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雙手就已經滄桑的像四十多歲般,上面一層極厚的繭,連掌心紋路和指紋都被嚴嚴實實地覆蓋上。
他將花放在姑娘的一隻手的手心裡,從懷裡摸出袋被布包住的碎金子放在另一隻手裡。
&ldo;望姑娘將此花鑄入劍內,我半月後來取。&rdo;
女孩點頭,也是豪爽,看也不看就把那一袋子不知多少的金銀揣進懷裡,另一隻手緊緊攥著那一支花。
等何辰澤離開半晌後她才似回神般地眨動幾下眼睛,對身旁的壯漢說話。
&ldo;我雙手布滿老繭,已經好久沒有觸覺,&rdo;
&ldo;什麼意思?&rdo;壯漢不懂,皺著眉頭問她。
&ldo;可這朵花好冷啊。&rdo;
那姑娘撥出一口氣,恍惚有團白霧凝聚,轉瞬散開。
禹桓在廟堂中撐地踉蹌地站起來,為了叩謝神恩,他在跪了一天一夜。
來之前大哥還嚇唬自己,說跪完腿定會疼痛難忍,還問自己要不要他來抬自己回去。
禹桓捶著自己的膝蓋,嗯……疼倒是不疼,乾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他這人吧,面子包袱還挺重,怕走兩步趴地上,所以乾脆再就地坐了回去,低頭玩著地上的塵土。
&ldo;怎麼不走?&rdo;
聽到後方突如其來的聲音,禹桓手一抖不小心將好不容易堆出來的小土堆鏟沒了一個角。
身後噠噠噠地由遠至近跑過來的腳步聲,來的小孩子頭上紮了個小髻,到了禹桓面前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看他堆的小土堆。
&ldo;可不是我讓你在這跪的,別怨我。&rdo;
扶期兩個手肘撐在膝蓋上託著臉,兩腮肉嘟嘟的。
&ldo;你是何人?&rdo;禹桓看他可愛,伸出手捏著他的髮髻。
&ldo;世人把我塑的太醜了,我明明不長這樣。&rdo;
那個孩子指了指不遠處端坐的石塑像,耳垂厚且垂肩,雙瞼沉沉闔上,儼然一副垂暮老朽的聖人模樣。
禹桓的手就堪堪僵在那,收也不是停也不是,尷尬出一身汗。最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在哪,勉強扯起一抹歉意的笑,訕訕地縮回手來。
正巧他現在又站不起來,只好坐在地上衝著童子拱拱手,舌頭打結也不知說什麼。
&ldo;無妨,我名喚扶期,也並非是神,同你認識的何辰澤不一樣。&rdo;
實在是不願提那個人,童子說完後面露嫌棄:&ldo;我曾是修道之人,得道昇仙,才得以有今日。&rdo;
&ldo;所以你我論親疏還比那個神仙近些。&rdo;
禹桓每聽他說完一句就點點頭,一副乖順樣子。這人明明是孩子的外表,卻帶著一股從內而外散出的威嚴氣息,與何辰澤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ldo;幹什麼呢?&rdo;
身後又傳來聲音,聲音語調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罕見一致的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