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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重新更換一次母本，這是命令。&rdo;

&ldo;嗯。&rdo;

&ldo;我想讓這家影樓多一個女主人，你覺得怎麼樣？&rdo;

郭騎雲的神經一下繃直了，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明臺的眼睛。

&ldo;你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ldo;我有女人。您派人來，不太方便。&rdo;

&ldo;你簡歷上可沒寫這一條。&rdo;明臺喝著咖啡，想著心事。

&ldo;所以，卑職請求組座格外關照。&rdo;他話說得委婉，其實是回絕了新上司的新指令。明臺始終覺得這個郭騎雲身上有許多未解之謎。

第一個謎就是&ldo;毒蜂&rdo;的死。

此刻，門鈴響了，三長一短，郭騎雲臉上頓有倉皇之色。

&ldo;是誰？&rdo;明臺問。

&ldo;是……中共的地下黨。&rdo;

&ldo;誰？&rdo;明臺倏然站起來。

郭騎雲硬著頭皮，說：&ldo;三長一短，是中共上海地下黨的暗號。&l;毒蜂&r;跟他們曾有合作，現在是國共兩黨合作期間，大家相互有通往來。不過，三長一短，是他們緊急求救暗號。&rdo;

&ldo;去開門。&rdo;明臺說。

&ldo;是。&rdo;郭騎雲快步下樓去開門。

明臺掏出手槍來，子彈上膛。他慢步走到樓梯口，他的槍口對準了樓下的玻璃門。

郭騎雲開啟門，看見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他不認識此人，照慣例問道：&ldo;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rdo;

&ldo;我不是來照相的，我找人。&rdo;黎叔說。

&ldo;找朋友還是找親戚？&rdo;

&ldo;找妻舅。他從下江過來，不識路。&rdo;

&ldo;下江人去陪都的多，他到上海，一定另有緣故吧。&rdo;

明臺聽得心裡堵得慌，原來，國共兩黨聯絡的暗號與軍統局上海站的聯絡暗號，幾乎換湯不換藥。這只能證明一點，&ldo;毒蜂&rdo;與共產黨合作由來已久，雙方早已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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