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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天風笑了。不過，他很快就說出一句讓明臺堵心的話：

&ldo;於曼麗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戴過我送你的表。很符合你的性格，壓箱底就是壓箱底。為什麼現在偏偏拿出來戴？除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沒說錯吧？&rdo;

&ldo;我做了什麼對不起老師的事了？&rdo;明臺淺笑，其實心虛。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正式成為中共地下黨外圍工作人員，開始為地下黨工作，他和錦雲保持單線聯絡，且沒有下線，很安全，很隱蔽。明臺心裡卻總是隱隱約約覺得對不起王天風，雖然他在心底給自己補充了一萬個背叛的理由，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背叛就是背叛。

&ldo;你做了什麼事，你心知肚明。老實說，a區&l;擺渡&r;走私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不過，銷毀滿船的鴉片，就等於在燒錢。戰時國家的經濟需要大量的錢來支撐。你真是膽大包天。&rdo;他拍拍明臺的肩膀，說，&ldo;像你做事的風格。&rdo;

他這樣講，明臺的心就放下了。

&ldo;老師，無憑無據的，您可千萬別認定就是我乾的。您要認定是我乾的，我就一口咬定是您教的。&rdo;

&ldo;這話聽著很悅耳。能幹出這種出格且有種的事的人，一定是我親手帶出來的。&rdo;

花園的草坪上，傳來陣陣悅耳的音樂聲。王天風的面目變得和藹。他對明臺說：&ldo;我真的很喜歡這種親切溫暖、富有人情味的家庭聚會。只可嘆，我們的生命屬於這個國家，而不是單純屬於自己的家。&rdo;

&ldo;老師。&rdo;明臺預感到有大事要發生。

&ldo;有一件責任重大且艱巨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明天。&rdo;王天風一臉肅然，&ldo;有一份重慶第一作戰室擬定的第二戰區我軍最新部署的計劃的情報，將由你和於曼麗執行傳送任務，情報在先施公司交接。為了確保你們的安全，迷惑敵人，郭騎雲將在滬中圖書館取得一份與你們相同的假情報，一真一假，亦真亦假，兩份情報同時送往第二戰區。真情報上我們做了特殊符號的標記，事關重大，第二戰區數百萬將士的性命就係在你我之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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