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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通笑。

&ldo;就上回老曹不是扛了一樹香蕉讓我吃麼，我吃到一半實在受不了，抱著垃圾桶吐。老曹在旁邊說風涼話，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你爸爸知道你這樣嗎。&rdo;武子期嚎道，&ldo;你不在，老曹撈摸不著你，就可勁兒地折騰我。&rdo;

秦則初：&ldo;我得在這陪秦川。&rdo;

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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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從校門口到宣坊街，武子期情緒高度亢奮，嚎著發洩了一路。

罵秦則初不留音信玩消失，罵他不回資訊……講秦則初走後大家的狀況，講他如何牛逼地透過蛛絲馬跡找到濱城……

末了，他指著秦則初的鼻子說：&ldo;說好了的，一週內我找到你，你去吃屎。咋？我現拉一坨熱乎的？&rdo;

&ldo;你身上一股大便味，我他媽吃了一路。&rdo;秦則初掏鑰匙開閣樓的門，&ldo;來，爸爸帶你瞻仰秦川的秘密基地。&rdo;

武子期立馬消停，在門口愣了有兩分鐘，才說：&ldo;川哥以前住過這兒？&rdo;

&ldo;這是他家。&rdo;秦則初踢掉帆布鞋，往床上一躺，&ldo;他在這床上睡了十七年，這床牛逼吧，堅挺了三十五年。&rdo;

武子期脫鞋進屋，打量著房間，鼻尖酸澀。

秦則初伸手從床底撈出紅布包著的骨灰盒，說：&ldo;現在這床歸我，他就在床底待著。&rdo;

&ldo;這是……川哥？&rdo;武子期噗通就跪下了，不由分說對著骨灰盒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ldo;川哥，我好想你。&rdo;

&ldo;我操？&rdo;秦則初從床上蹦下來，給了武子期一腳，&ldo;傻！逼！我還在床上躺著呢，你招呼都不打哐哐哐對著我一通磕。給我送終呢。&rdo;

武子期紅著眼圈：&ldo;我眼裡只有川哥，沒看見你。&rdo;

&ldo;……行吧。&rdo;秦則初提溜著他的後衣領，把他扔進洗手間裡，&ldo;別臭著秦川，洗澡去。&rdo;

武子期：&ldo;我來得急，沒帶換洗衣服。&rdo;

秦則初：&ldo;穿我的。&rdo;

秦則初翻出一套乾淨衣服，放到洗手間門口的椅子上。

&ldo;秦川，我大兒子來看你了。&rdo;他在骨灰盒上拍了下，重新放回床底。

&ldo;大兒子。&rdo;秦則初朝洗手間喊了聲，&ldo;昨晚熬夜太他媽困，爸爸得睡會兒。你洗好澡自便吧。&rdo;

&ldo;操，我也得睡。我一夜沒睡，剛才又一通哭，腦殼疼。&rdo;武子期洗過澡出來，秦則初已經睡著。

房間裡有張沙發，勉強能裝下一個人。武子期沒挑，倒頭就睡。

兩人一覺到下午。

邢建軍一天到晚在棋牌室，秦荷一直在便利店，不知道秦則初在後院，更不知道他還帶了個同學回來，沒給他們留午飯。

秦則初本來是想和武子期出去吃飯，路過便利店時，武子期嗅到關東煮的香味，死活挪不動步。秦則初索性帶他到店裡，順便和秦荷打招呼。

秦荷下午和醫生約好去看牙，剛要關店門去醫院，秦則初來的正是時候。

秦荷把鑰匙留下，走時囑咐道：&ldo;不用特意看店，吃過串和同學出去玩吧。&rdo;

秦則初應了聲。

武子期邊吃關東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