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的腳下卻逃也似地走開了。
在一家某某食府門口巨大的招牌下,我剛剛站定,一個保安端著懷疑的目光向我走過來。在他離我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我立即起身,逃向下一個目標。
第三家、第四家……
那天我差點就放棄了。我感覺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出了我的齷齪心理,他們用狐疑和鄙夷的目光審視著我,讓我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我像一隻習慣了夜間活動的生物突然暴露在聚光燈下,無助而又無處藏身。
一陣香氣撲來,肚子裡一陣咕咕地叫。
可能是由於過長時間過於緊張的緣故,我現在感覺肚子裡空得厲害,飢餓彷彿一隻柔軟而又強壯的蟲子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甚至直入心臟、腦髓,我完全被它攫取了……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身體已經不再受大腦控制,我直挺挺地奔著一家餐廳的大門衝過去,在從動身到進入餐廳的二十幾秒時間內,我甚至沒有看清楚它門頭上碩大的店名……
身子坐定,我才如夢初醒。
餐廳不大,十幾張桌子而已。而且客人不多,正是吃飯時刻,顧客也不過三桌而已。
服務員走過來,倒茶、遞選單。我沒有抬頭看她,只低頭在選單裡胡亂地翻來覆去,眼光在選單上空漫無目的地逡巡。
從選單上得知,這家餐廳的名字叫做:“色生香”魚頭泡餅屋。
色生香?這三個字好像忽然間喚起了我的某種記憶……隱隱約約地覺得似曾相識。在哪裡聽過呢?不去管它了。眼前擺在我面前的這個香豔的名字已經足以讓我口水橫流了!既然如此,那就來份魚頭泡餅吧。
“還要別的嗎?”
“一份花生米,一瓶啤酒,不,要白酒,二鍋頭吧。”
服務員沒走,看著我:“二鍋頭您要一整瓶嗎?我們這兒可以零賣。”
“不,一整瓶!”
要白酒是我的臨時決定。我想待會兒結賬時喝醉了酒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瓶二鍋頭我喝了將近三個小時,依然還有大半瓶的存量,而任憑我自己如何跟自己勸酒甚至灌酒,也還是喝不下去點滴了。
接近下午三點的時候,店裡的第三撥客人也已經結賬走人了。空空蕩蕩的餐廳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對著大半瓶白酒較勁。櫃檯邊的錄音機裡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唱著一首曾經很風靡的流行歌:“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
朦朧中我感到了四周瀰漫著的一種異樣的空氣,而且這種氛圍愈來愈濃。我知道此刻周圍至少有三雙以上的眼睛在看著我。
由於喝了很多酒的緣故,我的緊張情緒已經緩解了不少。我當時甚至有一種死豬不怕燙的豪邁氣概,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靜待店主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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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邊緣(4)
我早已經想好了服務員或老闆來催結賬時我的反應和我應該回答的第一句話:首先是假裝醉酒,在身上反反覆覆上上下下摸來摸去,一邊翻一邊不停的嘟囔:“操,錢包哪兒去了?”然後一分鐘後攤牌:“對不起,錢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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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了,還沒有人過來。
又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我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並不時地左顧右盼。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終於聽到了一個腳步聲很清晰地向我走來。
我繼續低頭喝酒。
來人坐在了我的對面: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胖胖的模樣很乾淨的男人。
我儘量裝出一副很迷離的目光看他。
在他要張嘴和我說話的一瞬間,我像觸了電似的騰地站起來,開始在身上的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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