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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舟想笑，颳了刮他的鼻子，補充道：「回來你就知道了。」

其實俞忱很想問他要去做什麼。

又為何不陪著自己。

但既然對方這麼說了，就像是偷偷藏著驚喜一樣，弄得他反而有點期待了。

「那好吧。」俞忱說，「你要早點回來哦。」

這一下午，他抱著枕頭聽音樂、玩手機，百無聊賴。

每隔幾分鐘，就往門那裡看一看，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司舟卻還沒回來。

「啊，」俞忱拖長了調子，對著手機發語音條，「哥哥，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可憐巴巴的。

房間的窗就那麼敞著，天光逐漸變成暗橘色，灑在他的身上，白色的床單也被染了色。

然後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

俞忱反應很快。

把枕頭一丟就坐直身子，往門那邊張望，果然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

他張開手。

司舟就走過來，抱住了他。

「想死你了……」俞忱把臉埋在他頸窩，使勁蹭了幾下，「你怎麼才回來啊。」

「路上堵了點。」司舟說。

「幹什麼去了？哥哥。」

俞忱一臉的「不高興」，但還有更多的是期待，抓著他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司舟笑了一下。

什麼也沒說，只是忽然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耳根。這個吻輕輕柔柔，如同海浪的觸碰，清清淺淺。

俞忱頓時麻癢難忍。

「哥哥……別、別打岔。」

第70章 蝴蝶

俞忱還記得。

這人曾經對自己說「以後不關燈」。

——不愧是隊長，令行禁止，從此真就……沒再關過燈。

房間的白熾燈很亮，被人手動地調節到暖光檔位，面板徹底暴露在外，清晰的直觀感受，刺激著彼此的視覺神經。

司舟含住了他的耳垂。

那些吻細細碎碎地落下來，綿綿延延，又落在他仰起的頸。

俞忱手指插進那人髮絲，骨節緊繃，司舟卻忽地埋頭，以一種更深、更貼近的姿勢。

俞忱感覺到對方正在吮吸自己的面板，他喘息出聲，忍不住指節用力，往下按了按，像是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點什麼似的。

有點痛。還有點癢。

司舟從他身上抬起頭，被吮吸的地方很快泛起淤紅。

俞忱伸手去扯對方的領口，衣衫半褪，漂亮的鎖骨漏了出來，然後他就在淚眼迷濛中，看見了一串英文字母：

chen。

他幾乎愣住。

視線卻愈發變得模糊，那痕跡映在眼中，如同蝴蝶翩飛，飛進了他怔怔然的心。

「喜歡嗎？」司舟問。

俞忱來不及回答，忽然翻身坐在了那人身上，低頭去吻。

飄進耳裡的聲音很輕，帶著不均勻的喘息，「我見你總看這裡，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俞忱不說話，只顧著吻他。但這種吻僅限於輕柔的觸碰，藕斷絲又連，纏纏綿綿。

——是他自己的字跡。

俞忱此刻期待和驚喜一同釋放，甚至是前所未料過的。

原來……

讓他猜，就是因為這個？

這幾個小時的輾轉，以及逐漸蓄起來的委屈，彷彿都似煙雲散了，轉而生出的，卻是無可適從般的受寵若驚。

在俞忱的認知裡，紋身是一種極為鄭重的事。畢竟這個圖案要在自己的身上待一輩子，針尖刺入的那一刻，墨水會滲進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