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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言瞪大了眼睛，她對九尾狐的瞭解並不多，只知道這妖獸擅長魅惑之術，卻並不知道它還是不祥之兆。

許青陽道：&ldo;九尾狐極其罕見，相傳世間僅此一隻，且在千年前就已消失不見，所以一開始你剛召喚出來時，我亦沒有認出來，不然當時便該阻止你跟它簽訂契約了。&rdo;

&ldo;從古至今，與九尾狐簽訂契約的，&rdo;他淡淡道，&ldo;除了你，也只有一個人。&rdo;

徐言言下意識問道：&ldo;誰?&rdo;

許青陽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她敘述起了歷史了：&ldo;古書上記載，在上古時期，九尾狐的祖宗還曾是一隻渾身通體白透的普通妖獸，身後也只長有一條尾巴，後來偶遇女媧，女媧看其毛髮如月光般清濯明淨，猜其心善，便指點了它一二。&rdo;

徐言言懵懵懂懂地點頭，女媧她是知道的，後面這些事她倒是沒聽說過。

大概是不習慣說這麼多話，許青陽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道：&ldo;沾染了仙氣，又刻苦修煉，九尾狐從妖獸進化成了仙獸，飛升入了仙界，可惜它忍受不住仙界的清心寡慾，私自逃離回了人界。&rdo;

徐言言道：&ldo;然後呢?&rdo;

許青陽道：&ldo;逃離到人間後，它幻化為人形，與一位人間天子陷入了愛河。&rdo;

徐言言遲疑道：&ldo;殷紂王帝辛?&rdo;

許青陽道：&ldo;沒錯。&rdo;

他臉上表情有稍許不自然，跟別人講述故事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事情，更何況接下來要講的，還是一隻九尾狐跟人家帝王的愛情故事。

徐言言笑道：&ldo;我知道了，殷紂王帝辛被九尾狐迷惑，性情大變，殘暴不已，最後搞得亡國喪身是不是?&rdo;

許青陽道：&ldo;並不僅僅如此。&rdo;

徐言言：&ldo;嗯?&rdo;

&ldo;相傳後來九尾狐現出原形，被抓住行刑的時候，把當時在場的上千人的心肝都挖出來吃了。&rdo;許青陽道，&ldo;它的毛髮被鮮血染紅，身後長出九條尾巴，最後逃掉了。&rdo;

&ldo;呃……&rdo;徐言言道，&ldo;傳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吧?我倒聽過另一個版本的。&rdo;

許青陽道：&ldo;這上古時期發生的事情，確實無從考證，傳言聽聽就好，不必當真。&rdo;

徐言言道：&ldo;那又為何說它是不詳之兆?&rdo;

&ldo;傳言雖不可全信，但九尾狐因此也落得了個妖魔的稱呼。&rdo;許青陽道，&ldo;它本是妖獸，但卻連妖界也不願接納它，人間更是無法容忍它的存在，聽說女媧知道了這件事後，更是憤怒地奪去了它的仙骨，讓它從仙獸淪為了亦妖亦魔的奇獸。&rdo;

徐言言道：&ldo;若它真吃了那上千人的心肝，落得這下場倒也不值得同情。&rdo;

她想到自己的靈寵九尾狐，難以想像這麼可愛的妖獸，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許青陽道：&ldo;後來人界偶爾也會出現心肝被挖走的慘案，都說是這九尾狐做得，可惜修士們一直無法抓住它，甚至連它的蹤影都未曾見到過，直到一千年前……&rdo;

徐言言聽得入了神，下意識地跟著重複道：&ldo;直到一千年前……&rdo;

她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許青陽，就像個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