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5 頁)
子嗣,三年孝期雖然長的誇張,也歷年來沒有哪個皇帝中規中矩地守滿,但女帝即便不例外地做不全樣子,至少一年半載地時間還是需要的。然令人錯愕不及的是,這不過才多久,上一任皇帝屍骨未寒,新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想著大婚成家立業去了。
禮教二字,實在丟得乾淨。那桀驁不馴地皇帝甚至在百官爭論不休中獨斷地以一句‘朕等不了’壓下所有的反對,急性地簡直不復她冷血暴虐的性子。
難道除了血液裡流淌著的殘酷嗜殺,前兩代皇帝才有的荒淫也跟著覺醒了?滿朝大臣掩不住憂傷恐慌。
三代皆□□,一團子亂的局面真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然而有心人卻已興起了疑問。
那御座上冷漠無情的女子,為何面貌如此的像於死於成帝逼宮的文帝?
成帝尚且年輕之時太醫院就已斷定這位身患重疾的親王不會有後,又怎麼來的公主?若太醫院誤判,成帝非是不育,那又何以只得了這麼一位公主便再無所出?這種種實在招懷疑。
坊間傳言帝氏公主並非成帝血脈,卻是文帝遺腹子,成帝無後宗室凋亡,因而只得留她存活於世,而帝氏少姜長大後早已知悉身世,登基繼業踏的也是逼宮奪位的路子,明氏叛上作亂不過是這位女皇篡權奪位玩的障眼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成帝弒兄奪位,其女韜光養晦又反過來以同樣的手段搶回了那個位置。冤冤報業,不過如此。試想,登位的女帝又怎麼可能為殺父仇人守孝呢?
這偌大京城,晦暗成謎的又豈止皇帝?
像此刻塘邊悠閒喂著魚的公子。
日光暖暖的從頭頂照下,他的笑容像要溶化於暖暈的光線裡,柔和的線條越發模糊,嘴角那點泛起的漣漪忽而消散,不真實的情感卻做得恰到好處。
和帝少姜一樣,令人心恨的人。不同的是,帝少姜的不屑偽裝讓人心寒,而這個人的滴水不露卻欺人甚深。不過都是無情之人。
陸敏青指尖輕抹,一滴血珠順著劍刃造成的傷口滑落,清光一閃,那道血痕映在劍身倒影中俊逸青年的頰邊,秀麗中夾雜噬人的鋒利。
青年攜劍從樹梢躍下,那狀元公子不緊不慢的抬頭笑睇了他一眼,對那一躍而過滿含殺意的劍光視而不見。
“陸敏青,果然夠大膽。”
“顏燼陽。”公子敏青倏忽冷笑,揚手隨意挽了個劍花,眉梢唇角帶著刀鋒般的殘忍恣意,“沂水邊土裡埋著的是誰,狀元公子?”
顏燼陽不動,“少姜不曾提過,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陸敏青笑,邪氣妖嬈,“那倒也是……”
長劍一指,雙目微眯,他道,“不論是哪一個,都沒有資格走到她身邊。”
你一定要死。即便是虛名而已,我得不到,誰也不配她給予。
◇◇◇◇◇◇
無情之人。謝長安暗歎。
“陸敏青……”她欲言又止,帝少姜恍似不聞,洛歌豎指於唇邊搖頭。
僅僅只用巋然不動的漠視便可碾碎世間一切深情。並非生來心懷踐踏的惡意,卻一路行著屠心之事,無論是質問責怪,或是勸囿斡旋,帝少姜不是誰能改變動搖的。
王者無情。謝長安曾樂於見到自己的少主這一面,而如今大業已成,昔日那等堅信不疑居然滋生出了不忍直視的憐憫。陸敏青對帝少姜來說,實在是一個合格的情人,牢牢地被掌控著,不會背叛,也不會過多動亂她心智。
只是用‘過多’二字形容未免低估了帝少姜的冷酷。爭風吃醋做的再多也是枉然。到了被丟棄的時刻,即便陸敏青在嫉妒難忍之下真的除掉了顏燼陽,最終也只是棄子。
做到這一步,也無法讓帝氏的公主興起偶爾貪圖縱情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