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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條件的。

往上十七層的囚犯，曲宋都能做主減刑或者放人‐‐他接手天羅塔後，曾將塔裡的囚犯一個個核查一遍，該放的全都放了，短短一年內，清空一大半牢房。

唯有十八層，他做不了主，神魂印記無法抹去。

離開塔太久，會神魂俱滅。

所以曲宋即使判人終身監禁，也只將他們關押去十六七層，顧念著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除了九荒。

&ldo;恩。&rdo;曲悅答應下來。這扇門，其實只是父親留給她保命用的逃生門，至於將這些囚犯召出去，若非有什麼天塌下來的原因，她是不會使用的。

&ldo;沒事的話，我回家去拿點東西。&rdo;先前是透過空間裂隙離開，不能攜帶太多物品，現在不知道行不行，她決定試一試。

&ldo;好。&rdo;曲宋抓住她的肩膀，準備帶她離開。

塔靈卻忽然喊住她：&ldo;曲悅，那第九個犯人到底叫什麼？&rdo;

曲悅微微皺眉：&ldo;他沒有名字，&l;九荒&r;和&l;荒山君&r;都是旁人喊出來的。&rdo;

至於韭黃，則是曲悅給他取的任務代號。

塔靈似乎迷惑很久了：&ldo;那他怎麼在幻境裡，反覆強調自己名叫&l;蓋世&r;？幻境裡的名字，是根據曲部長寫下的標牌設定的，起初不稱他蓋世，他險些從籠子裡掙脫出來。&rdo;

曲悅稍稍一愕，旋即沉默：&ldo;那只是一個玩笑。&rdo;

當年調查他的時候，她閒著無聊，給他講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

笑話裡，有個男人暗戀一個姑娘，詢問那姑娘可有意中人。

姑娘就滿目憧憬的說，我的意中人是蓋世英雄。

男人便說，往後我做你的蓋世英雄。

九荒聽的很認真，問她：&ldo;那男人做到了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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