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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是第一次聽他提及這段童年舊事，頗感新奇。

小果子精長的像江善唯？

但江善唯是個人類，是藥神谷江老祖的親孫子，還不到二十五歲。

曲悅疑惑起來。

九荒道：&ldo;不是他。&rdo;

曲悅詢問：&ldo;你確定？&rdo;

九荒點頭：&ldo;被我咬了一口的小果子精是個毒物，江神醫靈氣內沒有毒。&rdo;

他也是突然見到江善唯，才勾起了這段回憶，畢竟快五百年了，他平時根本想不起來。

不再想了，繼續雕他的珠花。

原本有三百二十二顆，最近又雕了二十幾顆，可能還需要一半。

雕著不難，但他手裡只剩下不到六十顆靈珠。

曲悅卻還在想著那顆果子精的事兒，越想越覺得巧合太多，相貌有點類似不稀奇，但九荒說那果子精也是卷頭髮？

長得像，同為捲髮，這樣的機率是多少？

&ldo;小月亮。&rdo;靈體狀態的幻波趴在耳墜瓶口上，狐疑著道，&ldo;韭黃吃過的那顆果子，我好像見過。&rdo;

&ldo;恩？&rdo;曲悅怕九荒看到自己的表情，在床上躺下，面朝牆壁，背對著他，&ldo;前輩在哪裡見的？&rdo;

&ldo;就在這水缸底部。&rdo;幻波踢一腳海水，&ldo;我剛住進來時，到處轉了轉，這片海底部有一處廢墟，殘破的牆上有些褪色的壁畫，奇奇怪怪，沒頭沒尾，其中有一幅壁畫，畫的就是一株長了腳的矮樹，上頭結了兩顆果子。&rdo;

曲悅皺起眉：&ldo;你是說，鎮守覆霜學院的水缸裡，有處廢墟？&rdo;

幻波：&ldo;是呀。&rdo;

曲悅道：&ldo;怎麼從沒聽前輩提過？&rdo;

幻波嘖嘖道：&ldo;小月亮又沒問過我，而且有廢墟很正常，上古時海底存在龍族，龍生來可化人形，仿造著人族在海底建造了不少宮殿。我盤龍海下方就有處龍宮遺址，藏了不少海寶呢。&rdo;

&ldo;等等，您說壁畫上的矮樹有兩顆果子？&rdo;剛才九荒說的，似乎是一顆果子。

&ldo;是兩顆，一模一樣。&rdo;幻波篤定。

曲悅不會懷疑幻波的記憶力：&ldo;您能帶我下去看看麼？

這水缸一直擺在覆霜學院門外，是覆霜祖師爺留下來的。關於這位祖師爺的資訊很少，但存在於君執生出意識之前的時代。

然而海底水壓大，通常人族若沒有某種可避水的高階法寶保護，是沉不下去的。

&ldo;波爺先前說了會罩著你，當然沒問題啦，只不過現在不行，我連鞋子都不能穿，還在養傷。&rdo;幻波託著腮，看向坐在角落裡認真雕珠花的九荒，露出又欣賞又嫌棄的複雜表情，&ldo;可真是白瞎了這張臉。&rdo;

虛化的手指戳戳曲悅的臉，&ldo;你說你們曾經相處過兩年，都是這樣住在一個屋子裡？&rdo;

&ldo;是的。&rdo;曲悅點頭。

並非九荒山屋舍少，憑九荒的手工，連他養的雞都有&ldo;豪華別墅&rdo;住。

都是起初為了與他套近乎，瞎掰瞎子比正常人還怕黑夜，一到半夜她就從夢中&ldo;驚醒&rdo;，哭的梨花帶雨，折騰幾十次之後，終於成功與他&ldo;同居&rdo;。

&ldo;那你們倆都沒發生點什麼？&rdo;幻波詫異極了，那些愛情故事裡，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動輒天雷勾地火，難不成全是騙人的？&ldo;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