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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不屈：……臉有點疼。

他問：&ldo;那本座實在想不通，姑娘來我覆霜國傳道，圖的什麼？&rdo;

曲悅道：&ldo;對於修道者來說，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證道。&rdo;

居不屈凝眸：&ldo;姑娘證的什麼道，是否方便告知？&rdo;

&ldo;自然方便。&rdo;曲悅仍是一派謙恭的模樣，溫吞吞地說道，&ldo;晚輩證的道是，夫子本領強，爛泥扶上牆。夫子本事高，朽木亦可雕。&rdo;

居不屈：……臉更疼了。

小姑娘，你究竟是投考夫子，還是上門來打臉的？

第6章 第一劍

居不屈此刻臉疼心裡苦。

若是拒絕了曲悅，像是怕她來證道，不打自招是他們為人師本事不夠。

若是收下她，萬一她證道成功，同時證出了他們是真的沒本事。

可你能盼著她失敗嗎？

不能。

這說明他們覆霜學院的學生的確是爛泥和朽木。

無論哪一種，都是啪啪打臉。

不過她若真能化腐朽為神奇，即使被打了臉，他也是無妨的。

見居不屈閉口不語，似在考慮，曲悅趁熱打鐵：&ldo;以晚輩的修為，便是包藏禍心，在學院諸多前輩們的眼皮子底下，又能翻出什麼浪來呢？&rdo;

居不屈手指點在桌面上，依然不語。

稍稍停頓片刻，曲悅不疾不徐地說著：&ldo;晚輩在學院內的一切動靜，都願接受前輩們的監督。前輩們若認為晚輩的行徑不妥，隨時可喊停，隨時可押晚輩下獄，或將晚輩驅逐出國境。&rdo;

該說的說完，她便謙恭的立於下，不再多嘴。

居不屈面露愁容，顯然是拿不定主意，揚了揚那一沓紙：&ldo;曲姑娘，此物留下，本座先安排你姐弟住下。&rdo;

曲悅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有戲。

她並不是完全有把握的，畢竟以她的修為來覆霜學院任教的確是有些驚世駭俗，一般人接受不了。

但這條捷徑必須先來嘗試一下，萬一運氣好走通了呢？

走不通再走別的路。

……

為曲悅兩人安排住處之人，依然是先前開啟學院大門為兩人引路的男修。

將兩人交給負責客舍的執事後，他本欲走，被江善唯喊住：&ldo;這位師兄，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rdo;

男修微笑道：&ldo;請問。&rdo;

江善唯看向他身上穿的衣裳：&ldo;我瞧你們白色修道服上鑲著藍邊，一道兩道三道都有，是不是代表著一品二品三品？&rdo;

就像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

他實在太好奇，想來也不算機密問題，忍不住問了出來。

問完偷偷看了曲悅一眼，生怕她認為自己多嘴。

曲悅並沒有不悅，她也看向那男修，等著聽他的回答。

&ldo;哦，是這樣的。&rdo;男修溫文爾雅，&ldo;三道藍邊代表著平民子弟，兩道藍邊是十二姓貴族。&rdo;隨後微微抬手，也看向自己寬袖上的一道藍邊，&ldo;一道則是王族。&rdo;

王族？

江善唯嘴唇顫了顫，他本以為面前此人只是個一年級的雜役弟子。

曲悅態度未變：&ldo;師兄姓君？&rdo;

男修大方道：&ldo;君舒。我是學院的學生，也是居掌院的親傳弟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