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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心裡一顫,像心裡有一塊癢地,但忽地被人抽了一鞭子,有些辛辣又有些痛快。
“是嗎?”,她垂著眼,去看被畫成藍天的牆面。
“你不知道嗎?”,他笑了一下,想起來覺得葉先生寵妹妹就像中了毒,比自己寵木頭還過火,“和他一起出去,他會不由自主地觀眾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看著看著,他會不自禁地笑起來”
許涼抿唇,問道:“那這些事,發生在兩年前還是兩年後?”
vincent沒想到她這麼問,愣了一下:“這有什麼關係嗎?”
許涼畫出這樣一條時間界限並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差不多是在兩年之前才重新相遇,那麼更早一些,恐怕就不是為了我”
vincent看一眼她的臉色,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他雖然處事周全,但在許涼麵前也不自覺省掉圓滑,如實道:“應該是兩年之前”
許涼垂下目光:“那很有可能不是為了我”,忽地又笑了一下,“那雙鞋倒是我拜託他的”
vincent怕這裡面有什麼不快,不再談起這個話題,看話劇演員們正逗得孩子們哈哈大笑,只不過就木頭一個人在笑聲當中顯得太沉得住氣,一動不動,連個笑臉也懶得奉陪。
許涼聽他嘆了口氣,轉眼看他。
vincent道出自己的擔心來:“我怕他這麼沉默,長大不懂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打一輩子光棍怎麼辦?”
“額……”,許涼對這個深謀遠慮的父親束手無策,“太早了吧?”
“聽說現在的男孩子在幼兒園就有女朋友了,木頭這樣會落單的”,不等許涼安慰他,他又自顧自地說,“幸好他是小王子,還有一朵玫瑰”
許涼心裡的那點兒悵然被這樣一個沒有架子的父親打敗了。他談起兒子總是很輕鬆,並不覺得木頭異於常人的沉默是一種負擔,反而像是在調侃一個摯友的語氣。
她看著臺上的話劇演員誇張的表情和動作,臉上有升起來便長久沒有落下去的笑容。
這淡笑也感染著vincent,忽然這一刻有一種無聲勝有聲的美妙。
話劇終於落幕,演員們手牽著手朝底下的觀眾鞠躬,每個小朋友手裡都有一副作為道具的水彩畫。
許涼和vincent的拍著手掌,聲音匯入響亮的掌聲之中。
這出話劇演得很好,從木頭本來抗拒,但此時亮晶晶的雙眼裡就能看得出來。
vincent拜託許涼照看一下木頭,他到後臺去一趟。
許涼應下,將木頭帶到後排坐下。木頭有些累了,趴在許涼的大腿上,許涼輕聲跟他說:“木頭,現在不可以睡覺的,會感冒。等會兒跟爸爸回去之後再睡好嗎?”
木頭艱難地仰起臉來,迎著光,將他白皙細膩的面板上那層細小的茸毛照得很清楚。這副眼睛快黏在一起的可憐相將許涼心疼壞了,將他抱到自己腿上,輕輕拍著將他哄睡著了。
vincent從後臺出來便看到這副景象,孩子安睡在女人懷裡,睡得很香甜;女子嘴角一抹柔美慈愛的笑容,嘴裡輕輕同孩子清淺的呼吸唱和出搖籃曲。
他突然覺得許涼此刻就是個完美的慈母形象,沒誰比她更懂木頭這個特殊的孩子;木頭同樣也不會親近除了許涼之外的女人。她身上那股乾淨氣韻將他在商場上遇見的心計,算計,爾虞我詐全都一筆勾銷。他從未覺得一個單身父親獨自帶著孩子有什麼不妥,等遇上了,才覺出一個家庭的缺憾來。
許涼見vincent過來同他們匯合,手裡拿著一個木偶松鼠和一朵絲絨材質的玫瑰。
木偶上吊著線,會隨著人的擺弄生動起來。
許涼抱著木頭剛要站起來,v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