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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一號女二號只對了個眼神,然後誰也不理誰了。把臉扭成相反方向,將對彼此的厭惡就這樣掩耳盜鈴地錯開。
林雪禪上前去跟於導打招呼,於導是個對誰都笑呵呵的彌勒佛。但一進片場,一張臉就繃得油鹽不進。都叫他反差帝。
於導對林雪禪點點頭,轉而對裴意初說:“這次多虧了你們想到這個路子,這個節目我女兒每週都守著要看。這次聽說我要來,還一個勁地讓我來跟她喜歡的歌手要簽名呢!”
裴意初謙虛道:“都是為了電影宣傳。那時候拍戲,於導整宿整宿睡不成覺,我們可沒客氣地說麻煩您了”
於導欣慰地點點頭,沒說話,無聲勝有聲地拍拍裴意初的肩膀。
吳敏川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不僅沒有輕鬆,更捏緊了。
往一旁掃了一眼,於導又關照問道:“我知道輕蘊的個性,是穿梭在繁華里的閒雲野鶴,除了他分內的事其餘都不肯管的。今次能夠讓劇組來,恐怕許小姐和吳小姐出了大力,真是辛苦你們”
於導早年留學英國,言談舉止一副紳士做派。在劇組對女士尤為周到,在殺青那天大家聚餐,都開玩笑說於導是個暖男。
許涼呆在劇組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劇組要輾轉各地取景,葉輕蘊通常不會同意她到全國各地瞎跑,所以和劇組人員也只是泛泛之交。不過卻很得導演的照顧,現在想想,一定是九哥打了招呼的。
她永遠不知道九哥的商業版圖有多大,他的人脈有多廣。似乎她每到一個地方,必定有聽他驅使的人。
就像在她周圍布了一張看不見卻又嚴密的網,隨處都是他的眼睛和關懷。
就像這位於導,每次見了她都要明裡暗裡問候一句。到現在,連裴意初和吳敏川都已經習慣。
許涼笑而不語,客套的話都由吳敏川來說。
林雪禪被姚窈擠到一旁,只覺得心灰意懶,即使蘭今怎樣在旁邊給她使眼色,她也沒有往前湊的意思。停在人群的後方,魂飛天外一樣。
這種熱鬧直到工作人員通知觀眾已經進場,四位評委已經就位,選手們已經在後臺候場,立時就要到裴意初上場的時候。
於導殷殷鼓勵到:“別緊張,我們都在這兒等你凱旋”
裴意初說不緊張:“要真唱砸了,您可別笑話”
於導:“節目組瞞得可真緊,今天我才知道,吳宇帆是評委之一”,其實心裡也替他擔心,“只盼著他那條舌頭不會對你下毒”
裴意初請他放心:“雖然我不是專業的,但矇混過關還是有些把握”
姚窈也目光盈盈地看著他:“裴,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是向著你的!”
對眾人道了謝,裴意初一臉從容,拿著自己的吉他出了門。
許涼和吳敏川跟在他身後,劇組人員一會兒要從後臺入場,所以此時並不和他們一起。
吳敏川看起來像是自己要上臺,繃著下頜,奔赴刑場一樣。裴意初立在後臺,倒反過來安慰她們:“要等會兒全場給我喝倒彩,你們倆可別哭啊”
許涼聳了一下肩:“我不會”,似笑非笑瞟了一眼身旁擔憂得已經麻掉表情的女人,說道,“敏川可不一定,不過你別擔心,我有為她備好紙巾”
吳敏川臉色終於舒展一些,扯了下嘴角:“你們倆個真會哄人玩兒”,振了振精神說道,“裴,你只管大膽地上場。就像於導說的,你只最好分內的事就好,其他的都是我們的事了”
裴意初“嗯”了一聲,推了推她們兩個道:“別站在這兒乾著急了。去觀眾席上等我!”
工作人員來了,望兩人讓一讓,要為裴意初戴麥。
許涼拉了一下吳敏川,吳敏川會意,兩人避過繁忙的工作人員,並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