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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什麼丟臉的事情時發作啊?”
赤井不經意似的說:
“對了。好像是腦子裡進了黴菌了。”
但是,他說完這句話後,立刻又面帶憂慮無精打采地說他最近去某個地方“解放了一下肉體”,那個女人很髒。說不定是那個女人把梅毒傳給了他,現在梅毒菌跑到腦子裡去了。最後,他故意用悲痛的語調說:
“我的青春已經弄髒了。”
聽了赤井前面的話,豹一覺得他那種放縱的生活挺吸引人的。但聽到赤井後來又說青春什麼的,又奇怪地覺得赤井這個人太做作,就冷冷地衝了他一句說:
“要是擔心,還是不去為好啊。”
沒想到赤井聽了豹一的話,爽快地附和他,自我否定地說:
“對對對!我才不擔心呢。什麼梅毒菌呀。哪有那麼容易傳染的。我昨天翻了一下醫學書。書上說梅毒菌要過五到十年才能感染到腦子。我的腦子還好著呢。”
豹一覺得赤井像個男子漢。只是他喜歡在別人面前誇張地炫耀自己。也就是說愛炫耀自己的頹廢。心想,要是我,我就只做不說。
想到這裡,豹一覺得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和赤井的不同。可是,事實上豹一原本也很在意自己行為的效果。他和赤井並沒有多少不同。正因為如此,他才想排斥赤井內心的虛榮。赤井像鏡子一樣照出了豹一的原形,讓豹一不知不覺地對鏡子中的自己生起氣來。他帶著譏諷的語氣說:
“對。你的腦子好像沒問題。”
赤井敏感地聽出豹一話裡有話地諷刺他,就誇張地說:
“也許我的行為值得你輕蔑。但是,肉體的解放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我覺得與其讓它偷偷摸摸地藏在不自然的行為後面,還是大膽地讓它投入到自然的懷抱中比較好。即便是被玷汙了,但它畢竟是青春。沒有勇氣像我這樣敢想敢做的傢伙,表面看是在蔑視我,其實是在為自己的懦弱開脫。”
豹一覺得赤井是在為自己辯解。可是,事實上豹一是說不出這麼多辯解的理由的。所以,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說:“這傢伙一個勁兒為自己辯解,說明他是個膽小鬼。”他覺得靠冷笑和沉默不語才能勉強從赤井的壓迫下解脫出來。豹一默默地對自己說:“這傢伙拼命表現自己,可關於我今晚的計劃,我還一句沒說呢。”
透過這樣心裡的自言自語,豹一給自己的沉默賦予了一些意義。可是,豹一本人還沒有意識到,他之所以沉默不語和他陷入到了某種奇妙的困惑之中不無關係。他羞於因為赤井興奮自己也跟著興奮。覺得毫無意義地跟著赤井一起興奮,不停地大聲討論青春很丟人。也就是說,他對自己那顆年輕的心管得是很嚴的。他對赤井公開自己的行為,大談自己的青春感到很焦躁。就像一個人對自己陶醉於美景感到羞恥,但他不是從自身找原因,而是對美麗的景色感到焦躁,覺得它不該那樣美。坦白自己,是年輕人常有的行為,但豹一卻覺得它很丟人。像豹一這樣容易受別人的影響而興奮的男人卻對別人的興奮感到焦躁,也許有人認為這很可笑。不過,雖然他容易受別人的影響而興奮,但他的興奮裡總是多少帶有算計的成分。因此,他往往一下子就能嗅出其他年輕人的興奮裡隱藏的算計的成分。
看到豹一對自己的看法不以為然,赤井覺得有必要讓豹一喝醉。因為赤井覺得豹一是唯一能理解他心思的男人。這時,兩人正巧走到了京極街的一頭,赤井帶頭拐進了花遊小巷。他對豹一說:
青春的反證 第二章 四(7)
“我喜歡這個小巷像玩具盒一樣的感覺。我每次來京極都是從櫻井店裡出來,再從花遊小巷裡穿過去。”
說著話,兩人穿過四條巷大街鑽進了一個昏暗的小巷裡。藉助微弱的燈光,只見人力車伕靠著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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