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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事。」
面對小妹妹夏光初這樣的踩一捧一的小百花,她還有幾分心思逗一逗。對夏光初這樣人,她真是沒有一點交談的慾望。
這種混雜著嫉妒與惡意的勢在必得的,征服物品的眼神,她可真是噁心透了。
老闆娘一拍手,打破了這段沉悶的氣氛:「哎呦,不就是講鬼故事嗎?你們這些小年輕,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啊,還親身經歷過呢。」
她挑了合適的位置坐下,和眾人圍成了圈。
一般的村裡,都有一個葬滿人的墳頭,老闆娘他們村也不例外。
不過他們村兒上墳燒紙,沒什麼忌諱,所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去。
一大家子就跟出門郊遊踏青一樣,順著人群浩浩蕩蕩的去上墳,燒紙回來大夥兒能吃個團圓飯。
大家一般都在那幾天上墳,墳頭說不上人山人海,但確實滿眼是人。有時候在半路遇到熟人,還會停下來寒暄打招呼。
這樣的祭祀氛圍,就像另一場過年。
老闆娘性格開朗,碰到熟人自然會說兩句。
某年清明節,她走的落後了一些,迎面看到嫁到外村的一個親戚。
「哎呀,這不是嬸子嗎?」她熱情的說道,「今年也來給你娘燒紙啊。」
那人低著頭,面色陰沉,也不說話。
像是沒聽到老闆孃的話一樣,急匆匆的就走了。
「這可怎麼了,怎麼也不說話啊?」
老闆娘帶著疑問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親戚。
「嘿,你們剛才看見那誰沒?我跟她說話,都不搭理我。」
親戚吃驚的回望她:「你剛才看見那誰了?」
「那可不。」老闆娘點頭,「我還問她給她娘燒紙啊,她不說話。」
「可是……」親戚臉色蒼白,磕磕巴巴說話,「可是那誰她一個禮拜前就死了啊!」
老闆娘吹滅了蠟燭。
像是吹過一陣陰風。
寧寧歪著頭,思索對策。
百物語的規則大家都知道,期間怎麼樣都可以,只是千萬不可以充當最後一個講故事的人。
接下來眾人躍躍欲試,每個人都講了一個或恐怖、或細思恐極的鬼故事。
最後只剩寧寧和井仁沒有講,井仁揉揉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女士優先。」
寧寧自持自己貌美天下無雙,利劍在手無所不能,可偏偏有件事死活做不到,就是講鬼故事。
她屬於體驗以後才有真情實感的那種人,從小到大她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靈異事件,也不怕別人講的鬼故事。
她絞盡腦汁想啊想,終於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則短篇小說。
男人是一個畫痴,他最最崇拜、最最喜愛的畫家卻不被大眾接受。
有一天,那個畫家邀請男人去家裡,去看那些更細緻、更具有深度的作品。
男人欣然前往。
畫家擅長畫「惡魔」,擅長畫「地獄」。
他的畫令膽小者膽戰心驚,令痴狂者歇斯底里。
他的畫是恐怖的化身,是恐懼本身。
畫家的家,就是他的畫廊。
男人跟著畫家一間一間的看過去,直到最後一間,畫家讓男人回去。
「為什麼要回去呢?」男人雖然害怕到雙腿發軟,但對這些畫的愛令他前所未有的激動。
「裡面那幅畫是我最好、最棒的作品,我並不認為你能承受住他。」畫家說。
但男人執意要看,畫家嘴角掛著微笑,緩緩替他開啟了那扇大門。
房間裡只有一張畫,男人瞬間被畫中無法言明、不可描述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