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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鬼笑叫道,&ldo;哪的話!&rdo;說罷又想起什麼,摺扇在手心一敲,&ldo;哎,你還叫什麼鬼王閣下,聽著生分。我本姓師,太子殿下便叫我青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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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師青玄帶著他們三人去了他在大漠裡的府邸。謝憐著實沒看清他們是怎麼去的,風沙一卷,眼一閉,再睜眼就看到一座金光閃閃的大宅子。
這師青玄雖為鬼王,看上去卻頗為富裕。畢竟,能穿行大漠做生意的商隊,獻上的供奉都不是小數目。若是換了個水鬼,吃的是窮苦漁民的供奉,怕就沒這麼有錢了。
兩位仙官,一個凡人,一個鬼王,四人的組合著實稀奇。謝憐有心向賀玄搭話,但沒什麼機會‐‐一路上,只聽得師青玄叭叭叭的說個不停。上天入地,議古論今,謝憐十分懷疑,當年論戰三十三文神,若是換作流風淘沙也未必會輸。
進了那座宅子,只見幾個俊俏伶俐的鬼女侍立一旁,張口&ldo;少君&rdo;向他們問好。師青玄一一笑著應過,領著他們從廊下穿行。
這宅子雖金貴,卻不俗艷。玲瓏鑿就,玉欄繞砌。幾人走進正廳,只見匾額上題了&ldo;貂裘換酒&rdo;四個大字,筆法輕狂不羈,又不失雅緻。牆上掛著鳥雀、鸚鵡圖。謝憐注意到桌角放著一個青花水紋玉壺春瓶,瓶身透亮,不似凡間成色。瓶裡插著一枝桃花,常開不敗,花香四溢。
這哪像鬼王巢穴?分明就是一個富貴公子的府邸。謝憐看得眼花繚亂,心中暗嘆自己一個神仙,日子還沒有鬼王過得滋潤,真是混得太差了。
三郎見了他神色,笑道,&ldo;哥哥不必羨慕。待得了閒兒,我們也給菩薺觀佈置一番。&rdo;
謝憐汗顏道,&ldo;不必了。&rdo;這身家當,怕是他再收八百年破爛也買不起。
師青玄耳力靈敏,當下便笑道,&ldo;都是些微末玩意兒,不值一提的。太子殿下喜歡哪件?取了去便是。&rdo;
謝憐當然不好意思要他的東西,道,&ldo;這不必了。不過,鬼……青玄,你的這隻瓶子,不知是哪兒淘來的?&rdo;他指的是桌角那隻二尺高的水紋花瓶。
倒不是他反應過度,只是那花瓶裡頭的仙氣毫不遮掩,滿得都要溢位來了,顯然是一件來自仙界的寶物,不引人注意也不行。
&ldo;太子殿下眼光不錯。&rdo;師青玄笑道,&ldo;這是我一個……故人送的。殿下要別的,我盡可以給你,但唯獨這一件不行。&rdo;
賀玄多瞅了那花瓶一眼,淡淡地道,&ldo;確是一件寶物,想必是極看重的人了。&rdo;師青玄付之一笑。
謝憐本也沒有討要的意思,見對方不願多答,便作罷了。幾人言笑晏晏入了席,童子上了幾盤菜,一壺酒。那酒壺施了法,無論怎麼倒,都倒不空。
菜是尋常菜色,只是酒的確醇馥幽鬱,回味無窮。縱然謝憐不喝酒,也忍不住小酌了幾杯。三郎喝得多一些,也是自持,抿得緩慢。
剩下兩位,卻有些狂喝濫飲之勢了。他有些明白師青玄為何要叫上賀玄一道‐‐風師雖看上去涼薄冷靜,卻是個好酒之人,三杯入肚,話匣漸開,一改先前悶頭悶腦的模樣。
但仍不比師青玄,這位鬼王喝酒著實豪爽,一杯一杯下去,眼睛都不眨,不愧風流鬼王之名。喚他作風鬼著實委屈了,應當叫做&ldo;酒鬼&rdo;才是。
&ldo;青玄,你這酒確實特別。&rdo;謝憐道,&ldo;可是自釀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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