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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是在家裡煎的牛排。
甚至他不在的這兩周,她應該都沒怎麼在這個房子裡開過夥。
趙元熙把牛奶挪到自己面前,揭開桌上砂鍋的蓋子,給他盛出一碗南瓜粥。
「蛋和吐司還是得吃掉,不然你撐不到中午,胃會不舒服。」
他終於徹底放下筷子。
「你今早幾點起來的?」
「六點。」
「你上班是九點。」
他為她租的這個公寓離公司並不遠,開車十五分鐘,根本用不著提前那麼多起床。
元熙笑笑。
他不明白,只要他在這裡,她得為他做早飯,工作時間就從清晨開始。
到他夜裡說「不行」的那個時間結束。
她是很好的員工,只要在崗,一直兢兢業業。
但敬業就意味著公事公辦,不帶感情色彩,彷彿老闆是誰都無所謂。
這讓聶堯臣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休幾天假吧,我知道iu姐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壓力很大。現在有新人,交給他們去做。」
老闆突如其來的慷慨,聽在耳中還有些奇怪——她這算是被炒了嗎?
很多事比想像的還來得快一些,不然怎麼說人生中世事難料?
不過她早就學會隨遇而安。
元熙舀起自己面前澄黃的粥:「那我從今天開始就不去公司了。」
「嗯,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拿我給你那張卡去買。」
還真有。
元熙覺得自己等了很久,似乎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突然要實現了,她無端的緊張起來,心跳加速,手心滲出汗水,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勺子。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結婚。」他把昨天半夜的拒絕更具體明晰地擺在她面前,「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你不應該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平鋪直敘,她卻總感覺有隱隱的怒氣。
聶堯臣不能說是個脾氣很好的人。阿斯伯格症本來就讓他與普通人格格不入,不同即意味著難以相處,但他極少在人面前發怒。
極少不等於不會,元熙此刻跟他面對面,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緊繃的態勢是由他情緒的變化引起的。
他用了妄想這個詞,用得真好。
妄想意味著不可能,也難怪他會生氣。
她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提結婚,完全在她計劃之外。
可能就是一時衝動吧?路過彩/票中心,偶爾手癢會去買一注的僥倖,差不多就是這樣。
至少她努力過了,證明此路不通,那就還是回到原來的路上來,反而比較簡單。
銀貨兩訖。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她收拾起桌上的碗盤,朝他笑,「我們去買東西吧!」
第3章 婚紗
婚紗為什麼是白色的?
趙元熙站在巨大的試衣鏡前,看著自己身上這層疊繁複的手工蕾絲,胸口和裙擺上綴滿的珍珠和亮片,不由從內心深處發出這樣的靈魂拷問。
「親愛的,來吃蛋糕!今天的黑森林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只放了一丟丟糖。」
夏嬋端出咖啡和蛋糕,又倒熱水,沏滿一壺紅茶。
桌上堆滿她從歐洲揹回來的整套骨瓷茶盤。
「等我先換一下衣服。」
元熙壓平胸前蓬起的白紗,穿成這樣吃東西,不管奶油還是櫻桃酒滴上去,這一身就毀了。
「別呀,別脫!」夏嬋連連趕過來制止她,「這穿著多好看啊,讓我再多欣賞一會兒我偉大的作品!」
已經坐在桌邊開始喝茶的邱含琦嗤笑:「還有人這麼誇自個兒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