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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屋裡掌燈,老僧出來引他們入內。待見到名為程濟的光頭老和尚後,姜留的不安感更重了。
尼瑪這是身懷醫術的高僧,還是上了年紀的魯智深?
前國子監太醫局提舉程濟、現藏雲寺和尚澄空,半夜被人叫醒,臉色比那提燈籠的老僧還難看。姜留覺得他們這一行人在他眼裡,跟頭頂老鴰窩的垂楊柳差不離!
裘叔見了程濟激動異常,上前一躬掃地,「邊城任將軍麾下裘淨,拜見程公。」
澄空叫他免禮,借著燈光瞪大眼珠子分辨半晌,才甕聲甕氣地道,「是你啊。貧僧現在法號澄空。」
裘叔見他還能認出自己,便鬆了一口氣,「大師,請借一步說話。」
澄空瞪了一眼姜家父女,大手一揮,「不必,講吧。」
裘叔便也不再顧及旁的,立刻讓鴉隱帶著少將軍上前,「三月前,任牧遠將軍被人暗殺,行兇之人竟在半月前尋到將軍故里,欲屠任家滿門。任將軍的夫人被殺,少將軍任凌生中毒箭,命在旦夕,請大師出手搭救。」
姜留心裡咯噔一聲。她和爹爹聽到這麼了不得的訊息,不會被滅口當藥肥吧?
姜二爺則「嘶」了一聲,「任牧遠死了?京中怎沒得到一點訊息?」
屋裡沒人搭話,澄空瞪眼看著鴉隱懷中的任凌生。姜留的目光也緩緩落在這位身世可憐的少將軍烏青的臉上。一看就知道他中毒不淺,這還能救回來麼?
瞪了一會兒,澄空才不耐煩抬起蒲扇大手,「罷了,罷了!貧僧欠任安寒的一條命就還在他孫子身上,以後兩不相欠!帶過來!」
見澄空探手抓住任凌生的胳膊把脈,姜二爺連忙道,「救一個是救,救倆也是救,大師順手救救小女唄?」
姜留……
原來爹爹帶她來,是當搭頭的。
「貧僧欠你的情已經還了!」澄空怒沖沖地扯開任凌生的衣裳,刷刷刷地將他紮成了刺蝟,看得姜留頭皮發麻。
姜二爺愁眉苦臉,「我祖母吃了您的藥也沒熬過來,怎麼能算還了呢?」
澄空轉身指著姜二爺怒罵,「老子是郎中,不是執掌生死簿的閻王,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姜二爺還欲再言,裘叔連忙將他勸住,「二爺,待大師給我家少爺治完傷您再說,成不?」
他家少爺有救了,自己的閨女還懸著呢!姜二爺抱著閨女坐到一旁,嘴裡哼唧道,「任牧遠四年前進京時爺還跟他一處吃過酒呢,爺就給他兒子這個面子!」
澄空雖長得兇悍,但醫術還是不錯的。他用藥和下針後不久,任凌生便吐出幾口黑血,雖然他的臉還是黑的,但卻讓眾人看到了希望。
澄空又說了幾味藥讓開門的老僧去配後,抓起濕帕子胡亂擦了擦手,才將嚇人的目光落在姜留身上。
姜二爺立刻抱著姜留到他跟前,「我這閨女前幾天落水受了驚嚇,醒來後身子就不聽使喚了,大師給她扎幾針控控水吧。」
又說她腦袋進水了是不?!
姜留顧不得瞪姜二爺,隻眼巴巴地望著面前外表兇殘的大和尚。垂楊柳他能拔起來,任凌生的毒他能扎出來,治自己腦袋裡這點水,應當不在話下吧?
澄空捏了捏姜留的小胳膊,又拉了拉她的胖腿,才道,「扎幾針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須得答應貧僧一個條件。」
姜二爺咧開嘴,「只要治好了我閨女,莫說一個,便是十個一百個也成!」
澄空的大手一指躺在榻上的任凌生,「你將這黑小子,養活到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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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多了個哥
聽了澄空的話,裘叔和鴉隱吃驚,姜留炸毛,姜二爺直接跳腳,「他又不是爺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