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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剛才不過說了你一句兩句,你這麼快就睚眥必報呀?”方倚璧不由笑道。
“大家聽聽,我這也叫‘睚眥必報’?這幾天我哪裡招她惹她了,你們聽聽她方才那些話,簡直跟我有什麼仇似的,你們說我該不該?”毋寶箱不由笑道。
“該,該!”眾人也不由笑道。
石潤霞也道:“對,箱妹妹,像這樣的人,你就該狠狠地刻薄刻薄她!”
方倚璧不由笑道:“霞兒,她們是一家人,你怎麼反倒也幫著她們說話?”
“對呀,她們是一家人,又不是咱們是一家人,我為什麼一定要幫著你說話?是不是?”石潤霞也笑道。
眾人不由一起輕笑。
不一時,已來到倚竹樓前,卻見門框是兩行金漆的大字:“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字跡瀟灑飄逸,卻又帶了幾許清氣,與這紫竹碧樓搭配起來,竟是那麼的融合得體,有種說不出的好處。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杜甫的句子?”毋寶晴不由首先笑道,但還有句話卻沒有說。
毋寶箱和石潤霞也看出來了,只是也沒有說。
方倚璧也猜出來了,卻也沒有說,只是笑道:“不錯,正是杜甫的句子,毋姐姐好眼力!”
但毋寶瑤卻說了出來:“咦,這不是南玉屏南待詔的字嗎?他經常來這裡?”
“不,他只是有時候來!”方倚璧不由尷尬地道,連忙帶眾人進了大廳。
甫入大廳,一股清寒之氣立即撲面而來,眾人不由抬頭看去,卻是壁上懸了一幅《暮竹行吟圖》,圖上畫的是竹林深處,夕陽溪畔,一個纖薄的女子正踏溪而行的情景,“人來人往如是,唯我青山獨住。”旁邊的兩行題跋正是方倚璧性格的最好寫照。
毋寶箱看著,卻不由對毋寶晴笑道:“二姐,你看這兩句詩,跟你的那兩句正好是一對兒呢!”
毋寶晴不由嘆息。
石潤霞也不由嘆息,毋寶晴那兩句詩的內容她是知道的,只是一個悲寒如此,一個博煦如斯,人怎會有如此大的不同,只是兩個性格如此迥同的人竟也能如此地結交在一起,卻也不由石潤霞不佩服了。
方倚璧卻只笑道:“大家請坐,小碧,快上茶!”
眾人依次落座,只是茶尚未到,香氣早已撲鼻而來。
“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香?”毋寶箱不由笑道。
“好像是峨眉山上的蒙頂!”石潤霞也笑道。
“要不就是信陽毛尖或是獅山龍井?”毋寶瑤也搶道。
眾人心中不由暗笑,難得她吃了這麼多年茶,竟連這兩種茶葉也混到了一起,不由眾人不笑了,卻唯有上座的毋寶晴低頭不語。
方倚璧卻只流眸四顧地笑道:“諸位不要猜了,先喝茶,品一品到底好不好,然後倚璧再告訴你們,怎麼樣?”說著,小碧已將茶端了上來,茶香更濃,青的就如水碧無影,新的就若雨過天晴,竟使整個廳堂也更加亮淨起來。
毋寶晴卻突然抬起頭,緩緩地道:“是不是春露竹菊?”
“春露竹菊?”眾人臉上不由齊齊露出茫然之色,瓜片,銀針,鐵觀音這些茶都是眾人所熟了的,只是這春露竹菊卻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由眾人不解了。
方倚璧臉上也不由顯出一絲詫色,卻立即笑道:“不錯,正是春露竹菊,只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毋寶晴這才輕輕一笑道:“這是陶五柳想出來的方子,只是他都沒有做到的,難為你怎麼做到了?”
石潤霞不由連忙問道:“毋姐姐,這春露竹菊有什麼好?”
毋寶晴不由輕輕嘆道:“別的茶倒也罷了,只是這春露竹菊不但必要經過攤放,炒青鍋,回潮,分篩,輝鍋,篩分,收灰七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