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5 頁)
音。她看著狐狸慢慢靠近,微垂的睫毛一根根清晰可辨,甚至能看見他面板下面隱約的血管。“有一日,”他緩緩道,呼吸輕淺,“我會令你也因我痛上一次。”語氣卻並非像字眼上那樣帶著怨恨,反而有絲道不明的異樣氣息,在兩人身體間狹窄的縫隙裡流轉,陌生,卻又熟悉,攪得她幾分意亂。
��“殿下?”老猴子白冠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那東西有幾分威力,擱在小混蛋手裡可實在不妥當,若是被誰奪了去,還得費力照看她不被自家東西傷了……”
��狐狸也不回頭,手揚起,黝黑的槍口對準了白冠。白冠大驚失色,又不敢逃開,眼珠轉幾圈撲通跪下去。
��“殿、殿下?”
��狐狸恍若未聞,食指一動扣了扳機,槍口卻毫無動靜。他一揚手,一道影射向白冠。白冠手忙腳亂地接住,捧在手裡,看著這個陌生的黝黑的東西,好像捧了燒紅的鐵一般坐立不安。
��“這東西加上禁制,除了這呆子,無人能用。”狐狸淡淡道。
��白冠抬袖抹抹額頭,嘀咕著:“也不該這麼嚇人。”躡手躡腳地走過來,雙手捧舉過頭頂。容蕭看一眼狐狸,伸手將槍拿回了手中。
��禁制?誰家的?狐狸?不像。
��“送東西的人未免天真,單憑這麼個死物便想保你平安?派支軍隊同行或有幾分勝算。”殷乙在旁邊嘲諷。
��容蕭看著槍發呆,父母相擁的身影又浮現眼前,頸中掛著的藏有父母照片的吊墜烙鐵似的火燙。
��有沒有用,總要試過才知道。
��她閉閉眼,長長吐出一口氣,將槍插進腰帶中。
��……
��……
��即便如何地不願意,但大魔頭們硬是自顧自要住下來,誰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和膽氣去攆,於是只好臣服。容蕭原以為山賊們總會有些強勢之下不得已而為之的憋屈,總會找時機反抗以爭取自由,可是時間一長,事情好像就變得理所當然。似乎這些尚武的、日日刀口上舔血的人們,早已習慣了強者為王的定律——的確是在連老窩一舉被人端掉之外最好的選擇,畢竟遠處那座山頭可是眼睜睜地瞬間垮了的……
��可狐狸跑到個強盜窩裡住下,到底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哎喲……”第N次摔在地上。
��“你竟敢走神!”殷乙極富危險意味的聲音就在頭頂。
��“我就算不走神,”容蕭一邊費力想要爬起,一邊嘀咕,“你一樣把我當沙包扔地上。”試了幾次,終於放棄,翻個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閉眼喘氣,“我不練了,要麼打死我,要麼讓我歇會兒。”
��這是什麼地方不對了?她每天跟隨著殷乙或是五辰習武,跟隨山上的師爺習文,是要培養下一代當家接班人嗎?問題是習文還好說,不過是聽師爺聊聊當今局勢、講講風俗人文,習武……她已經成年了,該長的都長定了,什麼丹田之氣內力小周天的,或者二十年後來檢閱會有些成績……
��狐狸究竟是要拿她怎樣!
��“嘎——”肚子被重壓了下,她勉強睜眼,對上圓方無辜的眼。
��這才幾天,那個可愛的小毛球,已經重得能抵二十斤重的一包麵粉,成天地就想往她身上爬。翅膀是大了許多,跟笨拙的身體一比,仍然像裝飾……
��“能有妖刀重衛親身教導過招,放眼三界,全無古人,”白毛老猴在一旁啃著果,一面吐冷語,“可惜這小混蛋冥頑不靈,也不知殿下究竟是看上她什麼……”
��看上?豬一般都是養肥了才殺的。
��——呸呸呸。
��容蕭晃晃頭,揮手將圓方趕下去,慢慢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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