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5 頁)
��五辰自顧自道:“我一直隱藏實力,並非暗存歹念,只是怕別人知曉將我當做怪物,其實心中日日惶恐,早已不勝煩擾。殿下是我舊主,得見舊主,我自然是要隨行,但山寨於我的養育之恩,我也會報答。容公子是我主隨行之人,主人不在,我護不住容公子便是負主。羅叔眼中,負主之輩,能見容於天地麼?”說到這裡,他微微側頭看一眼羅叔,也不等對方回應,突然仗劍躍起,化作一道影,下一刻,已在陣中,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眾鏢師之間。
��戰局立刻大變。
��容蕭的瞳孔漸漸縮緊。
��如果她從那些對話的隻言片語中理解得不錯,這個叫做五辰的人,曾是狐狸落魄之前身邊第一戰將,不知為何換了身體,變作了少年模樣,也不再有玄乎其玄的神技,可即便如此,被解開了封印、毫無顧忌施展手段的少年,那超凡的實力,在短短的片刻,震撼了周圍眾人。
��時間轉瞬即過,最後一名還在抵抗的鏢師被殺意凜冽的天子劍逼住了喉間,連一分一厘也再不能往前。鏢師眼底閃過絕望,拋棄了手中兵刃。
��未受傷的鏢師被制住行動,分隔在一旁看守。羅叔領著容蕭走到五辰身邊,朝他拱手一禮:“少當家,無論如何,今日一戰,是我等承恩。”隨即轉身自去安排事宜。
��五辰微微垂了頭,因為喘息未定,胸口起伏。天子劍提在手中,劍尖拖在地上,劍身上看不到一絲血跡,卻仍然有殺伐之氣令人戰慄。容蕭看不見他的眼,卻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悵惘,周圍那些刻意掩藏的怪異目光,換做是她,也會覺得寧可不要做超人。
��不遠處一聲驚呼,將發呆的兩人驚醒。發出驚呼的,是先前的探子,正站在馬車邊,像座泥塑。馬車上遮雨的油布被掀開一角,露出下面堆碼整齊的大木箱。結實的箱子平凡無奇,在場人中大概只容蕭還會讚歎木箱上古樸厚重的紋飾,其餘人只看著尋常。其中一個木箱箱蓋向上,露出箱中金光閃耀。
��羅叔面色一凝,目光掃掃眾鏢師,隨後大步上前,又開了幾口木箱,無一例外皆是金錠。他拿起一錠金子察看,隨後臉上表情將許多人剛出口的歡呼扼斷在喉間。
��這麼多的金子,難怪每輛車皆是雙馬,車輪印那樣深。可是打劫的人為什麼卻沒有預想中的歡樂興奮?
��“我便猜是好東西,”先前的探子在一旁嘀咕,“倒不曾想竟是這般好。”
��五辰還劍入鞘,從羅叔手中拿過金錠。容蕭在他身旁看得清楚,金錠的底部深深鐫刻著一個圓形的標識,紋飾中間還有兩個小字。她一時認不出那兩個字是什麼,不過五辰和羅叔的表現看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絕對不單純。
��陰謀是什麼味道?容蕭看著身旁幾人滿臉嗅到陰謀氣息的表情,就聽見羅叔低聲道:“既是官府的東西,為何不派大隊人馬護送,若打了官府旗幟,耗子又豈會傳信回山?”那探子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
��金錠底部的小字是官府的標誌?
��難怪幾人面色不好。搶劫老百姓和搶劫政府,所帶來的危害性,孰輕孰重,再遲鈍的人也明白。不過,面前這一攤子事,總是透著那麼幾分古怪。
��五辰眯眼,手中金錠掂了幾下,目光落在遠處的鏢旗上,若有所思。
��“此地不宜久留。”羅叔當機立斷,“人和車一齊帶回山區,等當家決斷。”
��先派人回山報了信,等到壓著鏢師馬車回到山寨,天色已是很晚。寨中做了準備,搶到大筆金子的訊息被刻意控制在一定的範圍裡,因此除去稍許的緊張氣氛,山寨基本上與它時無二。
��容蕭被五辰送回住所,抱著丟開大半天的圓方鬧騰之餘,腦子裡仍然被之前的種種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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