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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接下來該說到哪裡了?對,我住院後,那一張所謂的&ldo;表嬸&rdo;的照片……和她的採訪。&rdo;記者們盯著安望君,早有預料他會說一些完美的公關話語撇清關係,沒想到安望君居然搖了搖頭,緩緩笑出了聲,&ldo;我沒不承認啊,她就是我的表嬸啊,親的,有什麼說不得的。&rdo;
場外的市中心大屏,片場偷偷藏起的手機,b大學生宿舍裡的電腦,無數塊螢幕,都不約而同地放映著安望君那張隨時就要羽化登仙的臉,看他自嘲地對著鏡頭說:&ldo;畢竟收養了我三個月,就算我最後逃出來了,她也是我表嬸啊。&rdo;
比金杉其實是個死gay色魔還要震驚的情緒在所有關注著此次直播的觀眾心中炸開,畢竟他們之前沒有任何人相信那個女人的身份,也不相信她所有的鬼話,包括她懷裡抱的那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ldo;你們如果想問那個孩子,沒錯,那就是我。&rdo;安望君抬起了頭,原本緊緊蜷縮著的手指也慢慢鬆開,緊繃著的肩膀也緩緩鬆弛下去。他眼神飄忽地看著人群上方,像是在問候又像在埋怨,輕而又輕地說:&ldo;我父母在我八歲那年,車禍,意外去世了。&rdo;
鋼筆落地聲,水杯打翻聲在死一樣安靜的宴會廳裡清晰可聞。蘇媽媽哭倒在蘇爸爸懷裡,b大的老師同學難以置信地盯著螢幕,片場裡花滿庭葉南淇失聲喊著&ldo;不可能&rdo;。
怎麼不可能呢,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安望君垂下頭,深深呼吸一口氣,逼著自己打起精神繼續解釋:&ldo;之前沒有對任何外人提起過,因為始終覺得沒有必要說。我現在活的很好,爸爸媽媽在天上保佑我,我有很多朋友,也有一個圓滿的家。&rdo;安望君剛剛鬆開的手又重新攥緊,一字一頓:&ldo;我,深愛,我的家人。所以……所以,任何傷害他們的行為,都不可原諒……&rdo;
眼看著安望君越抖越厲害,杜若蘅當即衝出去管不了許多,先把他按倒在椅子上坐下,借著背對著鏡頭的瞬間,低聲告訴他蘇揚已經沒事。安望君此時才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徹底掉了下去,血腥味充滿喉嚨,他灌了滿滿一大口水,咬了一下舌尖,理智重新回攏。少年虛弱的喘息聲透過收音極好的話筒傳播開來:&ldo;時間順序是這樣的,當時,因為我才八歲,所以必須需要一個新的監護人。於是,那個女人,就把我抱回了家。可是,待了三個月我就逃跑了。從未謀過面的遠方親戚,為了父母的遺產才收養的小孩,能有多好的待遇。那張照片上的小煤球大家不是都看得清楚麼?&rdo;
安望君重重嘆了一口氣:&ldo;就當我賣慘吧。事實上我覺得我就是很慘,差點死在八歲的夏天裡。&ldo;說著還笑著開了個玩笑:&rdo;安家一家,天災人禍,慘遭滅門。慘得都能出書了。&rdo;
側間裡的杜若蘅低聲抽噎著,一想現在如果小學弟一歪頭就能看見自己,不能讓他知道,於是便捂著嘴不敢出聲,再一聽抽噎聲依舊沒有停止,旁邊的樂行之眼眶通紅,死死抬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ldo;要是我沒有遇見我的養父母一家,我可能真的會當個陰魂不散的怨鬼,所幸,所幸……我何德何能啊,遇見了他們。&rdo;
被連環轟炸到腦漿快要凍結的記者們詭異地發現面前的少年居然緩緩地笑開來,不像是之前報復的笑或者自嘲的笑,這笑意裡極近溫暖與傾慕,像陽春三月裡春風拂過的花海,陽光雨露,無限生機。
&ldo;我的養父母和我父母是多年好友,我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