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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頭皮發麻,偷眼看了下電梯按鈕,才發現進電梯時候她和卉春只顧著聊天,忘了按樓層,這才直接上到16層來了。

可……元焯怎麼會在天頤？

卉春也反應過來,頓時拉上林沫的手,兩人退出電梯。

&ldo;領導請,領導請。&rdo;卉春殷勤地招呼。

幾個上了年紀的董事會成員懶得搭理小輩,自顧交談著進了電梯,倒是元焯兄弟留了下來,許鶴見狀忙對電梯裡的幾位說:&ldo;陳董，李董，周董……你們先回,兩位元先生還有點事。&rdo;

直到電梯門關了,元堯才居高臨下地看著低頭不語的林沫:&ldo;林小姐,我說……你怎麼陰魂不散呢？&rdo;

林沫感覺牙尖咬的唇瓣吃痛,卻聽見身旁卉春已經蹦出來:&ldo;先生,我不清楚您是哪位。可林沫是我帶的藝人,還請說話的時候稍微口下留德,行嗎？&rdo;

低著頭的林沫忽然聽見有人低笑,聲音熟悉,她詫異地抬頭,發現笑聲果然出自不苟言笑的元焯。

他唇邊笑意未退,右手食指扶著鏡梁,對被卉春懟得乾瞪眼的元堯說:&ldo;大哥,這小姑娘的普通話不錯,你應該能聽懂？不像剛剛幾個說粵語的老董事,你可以託辭聽不清。&rdo;

元焯每次叫&ldo;大哥&rdo;,聽在元堯耳朵裡都像是諷刺,他幾時當自己是兄長了？

元堯眯起眼,擠出一絲笑:&ldo;清楚,連剛剛幾個&l;老董事&r;說的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rdo;

&ldo;那就好。&rdo;元焯走到林沫身側,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在身後,&ldo;林沫是天頤的藝人,出現在天頤的辦公樓裡,是不是天經地義？&rdo;

元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卉春則清脆地應了聲:&ldo;是!&rdo;

元焯又說:&ldo;天頤是元氏的產業,我是元家的二兒子。我想參與天頤的管理,幾位老董事覺得可行,父親覺得可行,那我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天經地義？&rdo;

卉春顯然被繞混了,這一次沒有立刻應聲。

可林沫卻聽明白了,震驚地抬起臉,看向元焯的側臉。他表情嚴肅,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與私下相處的時候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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