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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北倒是渴了,但他現在不想喝牛奶,也不想讓瞿琅給他買。
「不用了,謝謝您。」
沈明北說完,就不搭理瞿琅了,但他還是跟著傅瀝往他辦公室走,嘴上還在詢問:「傅醫生,片子沒問題吧?」
傅瀝本來站在原地對著亮光看,但發現這會兒醫院的燈,以及環境光都不太足,就開始在兜裡找鑰匙,準備回辦公室好好看看。
沈明北跟著傅瀝走,傅瀝聽到他問話,回答說:「應該沒事,不過還是得仔細看看。」
傅瀝已經沒看ct片子了,他換成了腦電波圖和檢查報告,一邊走一邊看,眉頭卻皺了起來。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傅瀝把片子放在觀片燈上,仔仔細細地檢視。沈明北在旁邊沒有說話,但顯而易見的,他的注意力都在上頭。
瞿琅看著這一幕,有點高興,至少沈明北其實是關心自己的!卻也難過委屈,從他被打之後,沈明北連問他一句疼不疼都沒說過。
自己就在沈明北身邊,但沈明北卻只關心那個片子,不在意自己。
瞿琅在旁邊輕咳一聲,成功將另外兩個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瞿琅只敢看傅瀝,故作鎮定地問:「傅瀝,沒有問題吧,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得很!能走了嗎?」
瞿琅想著要是沒事,他就能和沈明北一起從醫院出去,這要是四捨五入一下,就是和好了!
「好訊息,沈先生的一棍子沒造成什麼損傷,預想中的內出血和損傷都沒有。」傅瀝對著沈明北說完,又轉向瞿琅,說道:「壞訊息是瞿先生您的精神真的有些問題,建議您再做一個進一步檢查,我給您找張表。」
傅瀝說完,低頭在辦公桌下頭找了幾下,接著又立馬想起來。
「心理測量表在另一間辦公室,我去拿,您等我一下。」
傅瀝站起身打算出去,瞿琅正要興奮他能和沈明北獨處,結果傅瀝說:「沈先生,您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您打的傷不嚴重。」
瞿琅:……
瞿琅把目光落在沈明北身上,他希望沈明北能留下來,然而沈明北並沒有看他,跟著傅瀝就離開了辦公室。
隨著輕輕地關門聲響起,瞿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覺得自己幾乎坐不穩了。先前因為見到沈明北之後,就提起的精神隨之低落到谷底,他捂著心口,一陣陣地呼吸困難。
瞿琅覺得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關上門離開的傅瀝去拿心理測量表,沈明北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辦公室外等了一下,等傅瀝出來以後,主動問他:「瞿琅他,真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嗎?」
傅瀝猶豫一下點點頭,說了起來。
「其實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您來著。在您和瞿先生離婚以後,瞿先生來找我檢查過,說他有些心絞痛,給他檢查過以後,不過沒什麼問題。我當時懷疑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比如抑鬱症什麼的,但瞿先生很抗拒。我和他聊過幾次,他的態度很消極。雖然他不想做測試,但我還是拿過一些安神的藥給他,不過後來他就不吃了。」
沈明北倒是不知道這些事兒,他很詫異,疑惑道:「為什麼不吃了?」
有病治病,治病吃藥,這不是很正常嗎?
瞿琅這個人。
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諱疾忌醫的人。
提到這個,傅瀝說:「我試探過瞿先生的口風,大概能推測出來,可能是安神的藥物,會影響他做夢。」
「做夢?」沈明北覺得更奇怪了。
「瞿先生好像做夢的時候,都會見到您。」傅瀝對自己這個猜測覺得很好笑,可是按照瞿琅說出來的那些話語,只能推測出這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夢到我!」沈明北感覺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