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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道歉。」他走近一步,洛攸便後退一步,宿舍本就不大,床鋪更是在一個小隔間裡。再退,洛攸後背就抵到了牆上。
兩具身體虛貼在一起,體溫透過各自的軍裝傳達給彼此。
洛攸呼吸發緊,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沒辦法從容思考。貼近站立的姿勢讓他們某個地方比胸膛貼得更緊,他知道自己正頂著季酒,但他不明白他們什麼都沒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下意識努力忍耐,卻不知道抿唇剋制的模樣更加刺激季酒。
「洛攸,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季酒挨著洛攸的耳垂,氣息灼熱。
洛攸小腹狠狠一縮。
「我說我想親你,幹)你。」說完,季酒咬在那紅透的耳垂上,「洛攸,我忍了很久,因為你不喜歡,可你逃走了,你把我丟在隊裡,到這種地方來帶新人。」
洛攸渾身戰慄,卻不是因為害怕,他覺得自己正在被一種陌生的情感沖刷,被季酒咬過的耳垂燙得沒了知覺,也許已經融化掉。
「不是逃走……」他茫然地解釋,「沒有丟下你……」
「是嗎?」季酒將他摟得更緊,手解開他的腰帶,又喊他的名字,「洛攸。」
洛攸眼裡泛起水光,「嗯?」
「洛攸。」季酒極度眷戀這兩個字,嗅聞他的耳根到脖子,「我可以不用忍了嗎?」
腰帶被扯下時,洛攸感到血液凝固了,又轟然炸開,他知道季酒褪下了他的褲子,手掌貼著他面板,也不知是季酒的手更熱,還是他的面板更熱。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嗯。」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他索性就當愛情
洛攸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鈍,聽不清也看不清,只有疼痛和隱秘的快意清晰,有什麼東西層層疊疊將他包裹,像大海,像濃霧,他在裡面顛簸,承受未曾感知過的痛和快。
他的思維短暫空白,雙眼無法聚焦,遲鈍地發現,那霧和海都是季酒的精神力。他張開嘴,顫抖的喉嚨擠出低沉的碎音,就連自己發出的聲音,好似也隔著水面,但突然他聽見季酒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沙啞卻清楚,「洛攸,洛攸——」
他抬起汗濕的手臂,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抱住季酒。當年單薄的背脊已經變得寬闊厚實,他輕輕拍打,季酒不斷叫他的名字,一聲比一聲眷念,他發不出像樣的音節,只好以撫摸回應。
「你還會丟下我嗎?」最痛的時候,季酒在他耳邊咬著牙問。
「不……不會……」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一口咬在季酒的肩膀上。
季酒問了他多少遍同一個問題,他根本記不清,但他知道自己每一個都回答了。他在滿室的血腥氣裡對季酒說「不會」,如同地球時代人類的某種誓言。
「如果你再丟下我,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季酒舔著他的耳尖,「關在一個你再也跑不掉的地方。」
他已經不會思考,指甲在季酒背上抓出血痕,「嗯。」
季酒說:「洛攸,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他被動地回應:「是你的,我是你的……」
洛攸清醒時,發現季酒正在吻自己,吻得很輕,彷彿害怕將自己弄壞。一時間他覺得剛才是在做夢。夢裡季酒像餓極了的野獸,強硬粗暴,差點殺死他。但酸脹無力的感覺讓他確定,那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你醒了。」季酒的身軀擋住光線,瞳孔裡有光在跳動,「你睡了三個小時。」
洛攸想撐起來,一抬手卻看見手臂上全是紅痕。他心頭一緊,拉開被子,紅痕遍佈身體,連腿根和腳背上都有。
他驚訝地瞪著季酒,「你……」
季酒又壓上來,在他下唇啄了下,「你生氣了。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