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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罪犯，可是不是每個罪犯都和你一樣都是瘋子的。凱薩琳接過原子筆，笑眯眯的沒有回任何的話。好歹和凱薩琳相處了這麼久小丑當然明白她擺出看起來十分順從的乖寶寶的表情就證明她心底壓根是不屑一顧的，可是他相信凱薩琳有自己的處理方法，還有就是，改變孩子根深蒂固的觀點，有時候比動搖成年人的信念更加艱難。

太簡單的事情也沒什麼意思不是嗎。小丑再次叮囑她耐心等待，然後走向中心醫院的廢墟。

抬頭看看天空，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凱薩琳從口袋中掏出印著南瓜傑克的懷表，十一點三十二，她能預料到所謂的聖誕禮物一定是在二十四點才會出現。可是……就算是安裝照明彈，也不需要兩個小時吧？

凱薩琳很糾結，小丑到底幹嘛去了？凱薩琳還是沒按照他的吩咐站原地別動，她決定往回走，回到剛剛車停下的馬路口上，果然，汽車不在，小丑把她放在這裡然後選擇了開車離開，看來動作時挺大的。

還是不信任麼，還是單純的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凱薩琳在這兩個觀點之間來回擺動。不信任……不可能，在希克厲離開高譚市之前自己能投靠的只有小丑，他沒有理由再有什麼避開他。然而驚喜……大概或多或少有點。嗯，凱薩琳覺得還是他去幹什麼事情需要避開自己，也許是希克厲之後的計劃。

冷風一吹，凱薩琳不禁發抖。

「凍死啦，該死的……」凱薩琳不禁小聲咒罵道。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戲劇化，凱薩琳剛剛抱怨完，遠處就亮起了車燈。好不容易從路上看見車輛的她自然明白是小丑回來了。

汽車在自己身旁停下，小丑開門下車，在凱薩琳還沒開口說話之前走到她面前給她披上了什麼。這個動作順利的轉移了凱薩琳的注意力，她覺得瞬間和冷空氣的接觸就少了不少。小丑給凱薩琳的是件兒童大衣。

「去了這麼半天你就去買這個了嗎？」

「這個時間很少有商店開業，的確費了不少功夫。」他拉著凱薩琳開啟車門：「不過重點當然不是這個，快點，要不然來不及了。」

「先生，我們來這幹什麼？」凱薩琳疑惑的站在高譚電視大廈的下面，小丑幾乎是一路踩著油門過來的，馬上就12點了，他分明是在趕時間。可是大半夜的，來這裡有什麼意圖嗎？

「咱們當然是上去，不過這個時間咱們可不能等電梯，得快點，不然就趕不上了。」今天一天小丑可是吊足了凱薩琳的胃口，他拉著凱薩琳走向大廈門口，看來他全部都準備好了，光明正大的就這樣推開門走進去。

大廳沒人，樓道里更沒有人。不過大廈實在是太高，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凱薩琳也吃不消一口氣爬好幾十層樓，到達天台的時候氣喘吁吁的。

「來這幹什麼，先生？」凱薩琳從口袋裡掏出手錶，不到一分鐘就到聖誕節了，小丑幾部邁向大樓邊緣，沖她招了招手。

凱薩琳走了過去，小丑發現天台的護欄高過了她，於是蹲下。身將她抱起來。

整個高譚市的遠景都映入她的眼簾，即使是平安夜這個城市也是燈火通明，凱薩琳甚至能清晰的辨認出一些標誌性的建築物。她把腦袋轉向小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而被注視的人就像是感受不到凱薩琳的目光中包含的疑惑似的，甩了甩袖子露出手錶，看清了時間，咋了咋嘴露出滿意的笑容：「我沒什麼好看的。」

說著他指向高譚市夜景：「看好了，聖誕……禮物。」

就像是應正小丑的話似的，在他話音剛落凱薩琳就瞪大了眼——全市的燈都滅了——難不成剛剛的燈火通明都是幻覺嗎？突然黑下來的高譚市如同被淹沒進海洋或者沼澤，寂靜又蔓延著死氣，並且在下一刻，遠處亮起了非燈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