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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裡傳來了訊號不好的叱啦聲，這可不是收音機。凱薩琳按下耳機上藏著的開關，裡面過來傳來了聲音，卻不是蝙蝠俠的。

「凱茜你在哪呢？怎麼還不回來？」如果單單從他吐出的句子來看，倒是充滿的關愛和擔心。可是最不能忽略的就是小丑並不獨特的嗓音而標誌性的尖銳語氣，不管他說什麼總是帶著語義眼中扭曲的味道。

蝙蝠俠這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嗎。那也不能這麼欺負自己吧。凱薩琳有些頭疼了，本來想避開小丑冷靜幾天，可是最近即使沒住在他家，也沒少和他見面。聽這句話，莫不是他跑到自己暫住的公寓裡去了吧——既然通訊器有他動過的手腳，那他掌握定位儀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我不想聽見你說話，小丑。」這次連尊稱都沒了，凱薩琳現在可生著他的氣呢，根本不可能好聲好氣的和他聊天。「別讓我看到你在我家裡。」

這樣的反應肯定在小丑的意料之中，他怪笑出聲，讓凱薩琳都有了扔掉耳機的衝動。就在她要將衝動變成行動時，小丑猛的停住了，換了一副誇張的包含委屈的語氣：「拜你所賜，我現在連家都沒了，讓我住一晚又怎麼樣——親愛的，你可是白吃白住我的好幾個星期啊。」

凱薩琳停在暫住的福克斯的公寓樓前，抬頭望向自己住的位置，那裡的燈果然亮著。

「可以，先生。」凱薩琳嗤笑幾聲，咬緊牙關吐出話語，「這世界還真有意思，只要你覺得原子筆不會刺穿你的喉嚨，我當然歡迎。」

9：44。凱薩琳站在樓下，用她無辜的表情審視著視窗，彷彿就像是小丑可以看見似的。而此刻小丑說不定正在樓上同樣坐在沙發上看向門口等待著自己歸來。

拍電影呢這是。

不知道凱薩琳在想什麼，她在樓下保持這個姿勢很長時間，突然噗嗤笑出聲。她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關節，走進了公寓樓。

她甚至能想像得到那個癲狂的男人身體前傾，雙手半握放在腿上，轉著舌頭笑容陰森的模樣——你不是有萬全的準備嗎，但是對於我來說，只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就可以了。

推開門，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可是出現在凱薩琳眼裡的男人卻足夠破壞室內安詳溫馨的裝潢氣氛了。他果然坐在沙發上，看到凱薩琳進門，就像是放鬆似的向後仰去，扶住了額角：「小公主回來了，嗯？」

「在這裡休息？先生，用我免費在你後腦勺來一掌嗎？」凱薩琳扯起甜甜的笑容，把圍巾解下來掛在衣架上。連在自己家中你都無法入眠，何況是在這裡？

被諷刺的人無所謂的攤開雙手，對凱薩琳的話不以為意：「哦不，像我這種人就得保持時刻的清醒，不然……」小丑的眼睛裡透露出冰冷的笑意，換上了故意壓低的聲線：「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虧你有自知之明。」凱薩琳坐到沙發對面的凳子上，靠著餐桌抖出原子筆，習慣性將筆在指間變著花樣來迴轉動。「別以為我現在沒能力殺了你。」說完她瞪大雙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小丑，一如第一次見面那樣顯得單純天真。

這換回的是小丑肆無忌憚的大笑，凱薩琳漠然的看著他幾乎笑彎了腰，然後突然停下。他的目光落在了凱薩琳身上，走向前彎下腰。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湊的特別的近，凱薩琳抬眼看向小丑，雖然帶著妝，可是敏銳的她還是發現白色的鬥彩妝下面隱約的淤青。再看看他略帶狼狽的模樣，是被揍的不輕吧？凱薩琳覺得自己沒上去真是明智極了。

「你就不怕我現在將原子筆捅進你的心臟嗎？」凱薩琳不因他俯視自己而感到氣勢的壓迫，畢竟這個世界上比她個子高的人多了去了。

他就跟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牽動著臉上的傷疤笑的邪惡：「你也不怕我現在就割斷你